桑禾去了城门,从高处望见小乔的送嫁队伍越来越远,盯了很久以后,才准备离开。
去到练武场,她看到魏枭已经在那里,正在练刀。
每人虽都有擅长之处,却也都在尽力弥补其他短处,毕竟行军打仗,必不可只看一面。
桑禾从武器架上也拔下一把刀,握紧做出攻击之态,“一个人练多没意思。”
魏枭少言,听到桑禾声音后没有回答,但与她对视一眼便立刻转换了身位,迎下她的一击,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却也点到为止。
过了很久,桑禾终于寻到时机,击落魏枭手中的刀,自己的刀尖距离他咽喉只几寸。
“女郎厉害,是我输了。”魏枭抱拳,退了两步,同锋利刀尖拉开距离。
桑禾一转刀把,收了刀,“我有偷着向魏朵、魏渠他们取经,进步很大吧,哪日得了闲,你也再教我些技巧,到时我就更全面了,说不准比你们都强,你可愿意教?”
“当然愿意。”魏枭应道。
桑禾的弓射,也有他一部分的教授,每每练武比骑射等等,她也找自己最多。
她的韧性与进步,魏枭也都看在眼里,或许有一天,她真的会比他们四个人都强。
——
从练武场离开,桑禾瞧着时候不早,便回去沐浴换衣,肚子觉得饿,她悄悄摸出去,准备去找些吃的。
“女郎!”
一道气音在夜晚格外明显,桑禾停住脚步,注意到在外面的魏朵,她快步走过去,有点哭笑不得,“何事?怎么偷偷摸摸的。”
“你晚上没用饭,我来给你送吃的。”魏朵从怀中掏出包好的饼,“眼下粮食紧缺,晚膳的菜饭都已经收了,我留了两张饼给你。”
“足够了。”桑禾接过,拆开外头的油纸,一块一块揪着凉饼吃,“哥哥既然已经拿到了磐邑的印信,粮食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估计也就这几日了,我们就要出发去磐邑了。”
魏朵点点头,“军师也说应该很快就要离开辛都了。”
瞧着桑禾已经脱了铠甲,换上了平日里穿的黑色长衣,长发以发带束着,魏朵就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了。
虽是他们行军打仗途中,规矩没那么多,但她如此装束,与平日自然不同,他们终究男女有别,每次看桑禾对此毫无波澜,他都有种他们很亲近所以不必拘束这些的感觉。
不过想归想,他自然还是要注意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桑禾只吃了一个饼,另外一个重新包好揣进了怀里。
魏朵的眼神跟着她的动作走,扬起脑袋问她,“女郎吃饱了吗?”
他们年岁相差无几,但桑禾还是会羡慕魏朵时而的纯良,她笑了笑,“吃饱了,晚上再饿,我就再把剩下的饼吃了。”
“那就好,等过几日去了磐邑,吃的花样会多些,到时女郎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魏朵说着,准备离开,“时候不早了,女郎早些休息。”
他小跑着离开,桑禾的目光跟随他好一会儿,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才转身回了房间。
……
次日清晨,桑禾与魏梁几人前后脚拜见魏劭,公孙羊正在分析战局,仍旧觉得将乔女逐出不妥。
魏劭记着当年乔家临时毁约一时,对公孙羊的话不甚在意,只吩咐下去,辛都事毕,明日出发去往磐邑。
就在此时,磐邑来报,良崖国世子刘琰已于昨晚入驻磐邑,接管了城防。
“刘琰?!”桑禾惊讶出声,看向桌上的印信,“他如何入的城?”
“凭…乔女。”公孙羊声音低了几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