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心悦魏劭已久,这些年来,心思也不遮掩,加之魏劭母亲格外喜欢她,一直想撮合二人。
桑禾看她如此着急催自己离开,表明自己会负责招待小乔的行为实在蹊跷,毕竟她本和小乔应当是对立面,依着她对郑楚玉的了解,她也不应该会对小乔如此和善。
眼瞧着雨越来越大,风势越来越猛烈,桑禾招呼两个士兵,“你们,去帮着女君将雨布拉上,再去城内取件厚毛狐裘。”
“是。”
约摸着又等了两个时辰,桑禾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吩咐下去,“去迎女君进城吧。”
郑楚玉见她命令如此利落,有些着急,快步追上前去阻止,“表妹!祭礼还未结束,怎能如此着急将她迎入城内,如此岂不坏了祭礼?”
“往年祭礼两个时辰足矣,这会儿两个时辰早就过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桑禾见她态度如此,隐隐约约猜出,她这是想阻小乔进城。
“……还是去问一问表哥。”郑楚玉清楚桑禾性子冷硬,认准了的事很难被旁人说动,想了想,搬出魏劭母亲来,“而且,早知乔女入城,姨母便吩咐我给她布置院子住所,招待她,此事应由我来负责。”
“先将人迎进去再布置也不迟。”
桑禾无意与她多费口舌,抬高了些音量,“你们几个,快去!”
她与郑楚玉僵持在那里,两个也是眼下城门口最有权利的人,桑禾很清楚这件事会让手底下人为难,吩咐下去后,自己也快步跑到马车方向。
魏朵一看,也立刻跑了过去,“女郎!”
余下三人互相看了看,魏枭开口,“一起去吧。”
魏渠摆摆手,也跟了上去,“去吧去吧,女郎的命令总归不会出错。”
将人迎入城中,郑楚玉见阻止不住,虽有不满,可也只能忍下,悻悻离开。
“女郎,送女君去哪里?”魏朵牵着马绳,问道。
桑禾几乎瞬间就有了主意,“表姐不是说房间还没布置好,那就先送女君去哥哥的主院去住,顺便告诉哥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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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小乔以后,桑禾才回了自己的住所,淋了好几日的雨,身上的衣服就没怎么干过,她将铠甲里衣尽数脱去丢出去,将身体泡入浴桶。
回到渔郡,不必打仗,总归会轻松些,虽然……在这里要面对的人远比战场上的敌人还要棘手。
“女郎身上怎的又多了好几处伤,这怕是又要留疤了。”
侍女水柔替她擦拭着身子,语气之中不免心疼与埋怨,“太夫人总是念叨,说你性子也很执拗,正是花一样的的好年纪,却偏要扎进军营里,天天说想让你留在渔郡呢。”
“你怕不是在祖母那里攒了许多的话就等我回来说呢。”桑禾失笑,接过她手中的布巾擦净身子,而后换上里衣。
“我喜欢在战场上拼杀,习惯了。”
她捏捏水柔的脸,“放心,这次回来,应该会待上好一阵子。”
“一定好好照顾女郎。”水柔连忙行礼,也笑弯了眼睛。
桑禾点点头,“去休息吧。”
水柔照顾她已有几年,也是难得让桑禾信任的手下,不在渔郡时,她便让水柔在祖母身旁照顾,小姑娘每每看到她身上多了几处伤口,就要说一遍留在渔郡的好,桑禾听都听的多了,偏偏水柔也说不腻。
水柔正准备退下,桑禾突然停住脚步,“对了,明日你替我向母亲和祖母回禀一声,说我接连几日冒雨赶路,着了风寒,要休养几日。”
“啊?”水柔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是。”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