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在校场练兵,魏枭时不时看向桑禾,却又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什么,练兵无外乎也就那几样,桑禾又不是第一次同他们一起练兵。
魏枭虽是这般想着,可目光忍不住总跟着桑禾走,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好奇。
午时注意,魏枭在一旁竹椅上坐下,却是又忍不住去寻桑禾的身影,“怪了。”
刚才不是还与魏朵一起在那边吗?
他正想着,一枚飞镖突然扎在他的脚边,魏枭顺着飞镖丢过来的方向看过去,便瞧见桑禾正走过来。
从地面上拔起飞镖,桑禾将飞镖捏在手里把玩,“魏枭,你这些天,怎么变得怪怪的。”
“我?女郎此话何意。”魏枭有些懵。
“对。”桑禾将飞镖别在腰间,扶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推测,“你这些天来,对我的观察未免太多了些,我又不是块木头桩子,对别人的视线可是感觉的很敏锐的。”
桑禾也没多想,只当魏枭是心里有事,于是提起这件事时也是调侃的语气,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魏枭不自觉吞咽,下意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我见女郎射艺更精湛了,想着哪日你我切磋切磋。”
“就这件事啊,哪日都行,最近正愁无事可做,除了练兵就是在衙署。”桑禾皱着眉头叹气,抱怨道。
“好,等哪日,我邀女郎一道去练靶场。”魏枭看她苦瓜似的小脸,无意识勾起嘴角。
——
正如桑禾感慨的那般,除了在校场,她偶尔就是在衙署,日子虽闲散许多,却也有些平淡,与魏枭虽约了哪日比试切磋,但一直也没等到他前来邀约。
桑禾觉得乏味,想了想,喊来魏朵陪她一道去街市上逛一逛。
魏朵正觉得回了渔郡不似在军营每日都能见到桑禾,于是听到水柔邀他,说是女郎要他陪同去逛街市,立刻就收拾妥当,跟着水柔去见桑禾。
桑禾也已经完全准备好,正在等他。
“女郎…”魏朵远远地便瞧见了她,走近了后,连声音都放轻了几分,“女郎今日,很漂亮。”
在校场或是衙署,桑禾都着简单的束腰长衣,款式与他们平日里穿的大差不差,穿女裙的时候并不太多,几乎都是在府里。
乳白色长裙以红色打底,又用了金丝线绣纹样,与她发间的镂空金步摇相得益彰,衬得她很是优雅。
魏朵说不出太花哨的话,只夸赞她今日很漂亮,话虽简单,却很是直白真诚。
桑禾看他愣了吧唧的样子,只觉得想笑,于是手举到他面前打个响指,“走吧。”
难得出来逛街市,各类书籍、脂粉、新衣、新料子、新首饰……入了眼的桑禾尽数买下,盘算着顺便也给祖母做套衣裳。
正挑着,想让魏朵帮着一起选选料子颜色,瞧着一旁魏朵认真挑选的模样,她突然开口,“魏朵,你可有喜欢的料子?我也送你一套衣裳吧。”
“我?女郎不用考虑我的,如此岂不更让女郎费心……”
魏朵一下有点紧张起来,拒绝的话说得格外的快,桑禾听他语速越来越快,连忙竖起食指在嘴边,“嘘,我想送你,你只管收下,什么费不费心的,一点都不费。”
她态度坚决,也完全不给魏朵拒绝的机会,魏朵抓了抓脑袋,瞧她已经拿着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只觉得似乎是吃了块饴糖。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