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在意识到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她的机会后,回府之后便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展现自己的仵作之能,接手案件。
今晚一事,虽的确让桑禾与燕迟对她另眼相看,可只怕也到不了会将案子交给她的地步,她还需要做些什么。
次日清晨,秦莞照旧前去安阳侯府为大长公主问诊,几日休养,大长公主本已恢复不少,可经过昨晚一事,情绪激动之下气血扰乱,风邪入深,最重要的是解除大长公主的心结,否则长此以往下去,恐药石难医。
岳凝一听秦莞这么说,更是担忧,“祖母昨夜几乎一晚未睡,忧心案子,可霍知府才刚接手案子,最快也要月余才知分晓,祖母这身体怎么撑得住啊。”
话音刚落,秦莞忽然跪下去请求,“郡主容禀,除了医术,我也精通仵作之术,愿助知府大人解开心结,早日为大长公主解开心结。”
秦莞还担心岳凝会犹豫,却没想到岳凝一听,大喜过望,很是惊喜,愈发觉得她更加厉害。
“那郡主可愿为我引荐?”秦莞小心翼翼提出请求。
“莫说引荐了,龙潭虎穴我都陪你去,莞……”岳凝话锋一转,牵住她的手,“小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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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
霍怀信自从知道桑禾女儿身份后就不愿让她继续在府衙待下去,而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以后,加之燕迟打点并允诺一切责任他来承担后,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桑禾早早便去了府衙,见到了徐仵作。
“徐仵作,你可勘验过尸身了?”
徐仵作此时刚从房内出来没多久,擦了擦鼻尖的汗,有些心虚,“刚刚看过,这是验尸状,不过…霍知府叮嘱我,说是宋国公府禁止破坏死者仪容,我也只是粗略查看了下。”
桑禾接过验尸状后草草读了一下,基本和之前写的差不多,主要写明了尸身的性别身高,伤口形状等等,甚至因为不得破坏死者仪容,写得还不如以往的验尸状详细。
她对勘验之事不算熟悉,至多也只能算是略懂皮毛,可即便如此,她也知道,这些压根算不得线索,对案件只怕用处不大。
将验尸状归还后,她去寻齐捕头,却正巧撞见刚与霍怀信谈完话出来的燕迟。
“小五。”
燕迟见到她,连忙拦住她,“岳凝晚会儿就来,姑祖母因案子气血郁结,身体虚弱,秦莞为她问诊时,特请求希望能行仵作之能,由我来向霍知府引荐她。”
“我觉得应当可以,那日你也看到了,秦九娘子的确懂得仵作之术,我刚从徐仵作那里出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桑禾点点头,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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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岳凝便与秦莞一同来到了府衙,燕迟二人前去府衙门口迎接。
“听闻九娘子擅勘验之术,那日我也的确见识到九娘子确对勘验了解一二,不知与九娘子自己的医术相比如何?”
燕迟直入主题,直截了当的问询。
秦莞微微颔首,礼貌回应,“民女从未与自己比过,所以不知孰高孰低。”
“你既不知本事深浅,我又如何将关联重大的新妇案交托与你。”燕迟反问道。
桑禾闻言看了眼燕迟,心知看来他还是并非完全信任秦莞,毕竟事关重大,如若秦莞连口舌质问都应对不了,恐怕更不能够说服霍知府了。
不过,她倒也不太担心秦莞会因两三句质问就慌了神,无论是她当街救下大长公主,还是后来在安阳侯府的一言一行,都能看得出,她内心稳定强大,足够冷静。
而如她所想,秦莞回应得很快,不卑不亢道,“一从医者之心,大长公主病在情志,我也想尽快让她老人家安心,二从我私心,比起小医仙我更想当仵作,这次是我难得的入行契机。”
“所以比起肉身之病,你更愿医治人心之病?”
岳凝替秦莞向燕迟说情之时,特意将秦莞说的话转述,而燕迟也的确对此也觉得赞同,问过后,他点头答应下来,准备向霍知府引荐。
“秦姑娘不必紧张,霍大人起先肯定反对,不过只要你能进行勘验,并且真的能找到线索,他也说不出什么。”桑禾冲她眨了眨眼,眉眼含笑,“我在这儿当差,了解他。”
岳凝在一旁连忙附和,“对啊对啊,小碗儿,你放心,小五在府衙有一段时间了,对府衙的规矩和里面的人也熟悉,有事你们也可以互相照应。”
桑禾点点头算是默认,秦莞笑了笑,“多谢郡主和桑姑娘,我也一定会尽力而为。”
“你直接叫我桑禾吧,我叫你秦莞,我们也不必这么生疏了。”桑禾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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