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锦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旭凤:“流云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偏偏长了张嘴呢…”
流云一口粥差点喷了出去。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吃完早点,流云纠结要不要把黑衣人可能与天后有关的事告诉旭凤。
正愁眉不展地摧残着花瓣呢,彦佑君适时出现,“花界芳主要是看到你这么摧残鲜花,说不定会气得把你的爪子砍下来去当花肥呢。”
流云看他随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是羡慕。
她呢,心里压着一大堆事,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分担的人。
陨丹的事,黑衣人的事,还有润玉和旭凤两兄弟,他们自己都是对对方坦诚相待的,但背后的势力明显在暗暗争斗,再加上,他们同时喜欢上锦觅。婚约之事又没个定论,流云现在不知道自己处于何种立场。
唉,难搞哦。
黑衣人夜袭锦觅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拿到台面上来说清楚,对方在暗锦觅在明,一次不成,肯定还有下一次,找不出幕后黑手,锦觅便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流云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夜润玉的分析告诉彦佑,她还不知道彦佑对润玉旭凤这二位殿下是何种态度呢。
若确定了黑衣人与天后有关,那么旭凤,是敌是友?
彦佑对昨晚的局势摸得也清楚,分析来分析去,想置锦觅于死地的,这天上地下,除了天后荼姚还能有谁?
彦佑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只要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夜的事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是谁干的。
他们心里明镜一样,只有旭凤还不知道他母神当年对花神梓芬犯下的那些恶行。
流云和彦佑尽量避开了旭凤,没想到火神殿下无处不在。
她们的一番分析被旭凤一字不差地听在了耳里。
“妄议上神,流云仙子,彦佑君可知这是何种罪名?”旭凤面色不善地现了身。
流云倒不惧他,“火神殿下其实可以亲自去紫方云宫问问你的母神。”
旭凤更怒,“胡说八道,母神有什么理由要加害锦觅?”
彦佑道:“火神殿下还是亲自去问问天后娘娘怎么回事吧!”
旭凤召来一团净火,直往流云和彦佑而去。
两人很快躲过,流云道:“我们没理由空口白牙去诬陷谁,只是,四千年前关于锦觅复杂的身世,火神难道不想一探究竟?”
看她们言之凿凿,旭凤犹豫了,似乎他真的还未知许多内情。
当即便去往天界紫方云宫,荼姚见旭凤来看望,很是高兴。
急急迎了出去,旭凤却直入主题,跪在地上,对荼姚道:“母神,孩儿有一事相求,不知母神能否应允?”
荼姚被他这阵仗弄得莫名其妙,“吾儿不必多礼,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想求的只管道来。母神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
旭凤起身,立马道:“旭凤想娶锦觅为妻,望母神成全。”
荼姚一听,瞪大了眼,“你要娶锦觅?不行,你的婚姻大事关乎储君之位,不可儿戏。”
旭凤道:“我知道母神一心想让我娶穗禾,但我与她从来只有兄妹之谊,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母神还是不要勉强旭凤了。”
荼姚又瞪眼道:“你这傻孩子,怎么就不能明白母神的一番良苦用心呢,那夜神大殿看起来不问世事,无心争储,但人家的心思可比你要深沉多了。四千年前缔结的上神之约,润玉他最后不管娶了水神哪一位女儿,都是巨大的威胁,你背后若没有鸟族撑腰,能有几分把握斗得过他?”
旭凤:“润玉不是那种人。”
荼姚:“你就是心思单纯,人家表面上跟你和和气气,私底下指不定暗结了多少势力,这六界如今看起来是安宁祥和,实则暗流汹涌,等人家养精蓄锐到了时候,天帝之位是怎么被夺走的你都不知道。”
旭凤心里坦荡,这些话荼姚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次,也不知提醒了他多少次要小心提防润玉。
但,他知道润玉是怎样的人,荼姚的那些猜测只是她自己多虑出来的。
旭凤道:“锦觅为花神之女,我若娶了她,背后不照样有花界势力撑腰。”
荼姚道:“花界都是些芊芊弱质的芳主,她们魅惑男人是有一套,但要打起仗来还是我们鸟族更有实力。”
旭凤:“母神多说无益,旭凤是不会娶穗禾的。”
荼姚想到花神梓芬,想到锦觅,当年的事似乎又在重演。
当年,梓芬与两个男人纠缠,扰乱天闱,祸乱君心。
如今,她的女儿竟也要来和她们鸟族公主争夺旭凤正妻之位,怎能不让人嫉恨?
问不出什么结果,旭凤悻悻然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