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晴念雪顶着一双熊猫眼出了房门,门刚一打开,正巧雨儿端着一盆水迎面而来。
雨儿郡主?你怎么起这么早,还有你那眼睛是怎么回事?
‘什么起的早?本郡主是一夜没睡好吧!等到想睡的时候天又亮了。’
晴念雪我没事。
晴念雪只是在心里腹诽一句,并没有向雨儿解释黑眼圈的事,而是一边回答一边错过身,让雨儿进屋。
晴念雪对了,雨儿,你去把诗琪、绿萝和秋风叫来,我有事交代。
屋子里,她接过雨儿递过来的毛巾,随意的抹了一把脸后,对雨儿吩咐道。
雨儿好,我这就去,早膳我让风儿送过来。
晴念雪嗯,把你们的碗筷也算上,待会儿一起吃吧!
雨儿好。
雨儿应声,退出屋子。
洛城。
某个客栈。
南宫流云一袭紫色直襟服,腰间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使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此刻的他,正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待写好后合上,赫然出现拜贴二字。
南宫流云江路,把此贴送去辰王府,就说流涟国太子亲自上门拜访辰王。另外,把本殿今日刚到贵国的消息放出去。
江路是,爷,属下这就去办。
江路,南宫流云的贴身隐卫,即可待明处保护亦可待在暗处保护。
南宫流云嗯,去吧!
皇宫。
慈祥殿。
太后的殿内,地上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如临大敌般匍匐在地。
殿内除了“嘭嘭,啪。”摔碎东西的声音,就是太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和谩骂声:
太后可恶,可恶,想不到那贱人的儿子竟如此好运气,宫里边的这个哀家奈何不了他,宫外边的那个亦是如此,哀家大费周折的算计他远离洛城,竟是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真是气煞哀家。
李嬷嬷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可别为了那贱人的儿子气坏了自己。
李嬷嬷见太后大发雷霆,管不了被砸伤的额头,而是一个劲的向太后爬去,拉着她的衣角拍着马屁。
太后盛怒难息,见李嬷嬷拉着她的衣角一个猛踹,又把李嬷嬷踹了出去,冷笑一声,满脸狰狞可怖的说道:
太后息怒?一次次的失败,这叫哀家如何息怒,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那贱人的两个儿子的羽翼丰满起来。
李嬷嬷是是是,主子说的是,不过现在折断他们的羽翼还来得及。
就算被踹的肝痛,肚子痛,她还是执着的爬到太后的身边,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拉她的衣角。
就着太后的话,连连点头附和道。
太后呵,来得及?嬷嬷你来告诉哀家,这历城的瘟疫都没有伤着他半分,这又如何来得及?
太后看着李嬷嬷,一脸绝情冷漠的说道。
李嬷嬷主子,你且宽心,这历城没有伤到他半分,不过是有安平郡主相助罢了。
太后安平?你是说皇后的侄女,那个异姓王安王爷之孙。
太后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李嬷嬷,只是那语气明显的平静许多,不似刚刚的火冒三丈。
而,李嬷嬷见成功引开太后的注意力,竟暗暗的抹了一把虚汗。
别看太后四十几岁的人,可要是发起脾气来和年轻人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李嬷嬷正是。
李嬷嬷依然跪在地上,仰视着太后,一脸恭敬的回答着。
太后是啊!要不是她身怀医术救了那些个贱民,他轩辕辰且有全身而退之力。
太后只要一提到轩辕辰三个字就恨得牙痒痒。
片刻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待心情平复了一下,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李嬷嬷和一众宫女太监身上,见他们还跪在地上,只觉得碍眼,这才冷冷地开口说道:
太后都起来吧!把这收拾干净便下去。
见众人退下后,太后又才抬眸看向李嬷嬷,问出了她的疑惑:
太后李嬷嬷,你说这安平郡主不是胸无半点墨吗?她又是何时会医术的?先前你在安王府的那段时日可见到她使用医术?
李嬷嬷这……奴婢不曾见过,不过……安平郡主她确实如传言般无知识,无礼仪且跋扈。
‘那样的人有知识才怪呢?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李嬷嬷只要一想到晴念雪那肆无忌惮,嚣张狂妄的样子就一阵后怕,关键是,她常常打脸打的你无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