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陆绎就拉着今夏去书房陪他办公。嗯,其实是抱着去的。因为今夏腿脚还不利落不能走太快,所以高效的陆大人就不和媳妇儿磨叽了,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从客房“转移”到了书房。反正满院子的下人、兵丁看到他们俩都自动转身、低头、目不斜视,不敢多言一句。倒是今夏满脸通红的窝在他怀里,用小手挡着脸,一身的娇羞难掩,看得陆大人到了书房还没放下娇妻就先忍不住地又亲了两口。
又一阵花拳绣腿的打闹之后,陆绎才勉强稳了心神去看书桌上小山堆的公文,而今夏则去为他点燃了一支檀水香,提神醒脑。
美人在侧,红袖添香,大概就是这种意境吧。
书房里,书案后,陆绎心猿意马地看了两眼案牍上的卷宗,又忍不住抬眼去看一旁的今夏。
她黑亮的头发柔顺的盘在脑后,发间插着他送的珠钗,两耳各挂着一串小巧的珍珠耳饰,眉上描黛,朱唇着色,衬得她原本灵动的大眼又多了一丝妇人的妩媚。她身上藕荷色的宽袖衣衫是个V型的领子,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衣衫延到腰部扎了一条淡色的腰带,恰好勾勒出她身形的美好。
此时她正坐在另一张小桌旁仔细地往香炉里添香料,小手拿着小夹子把香灰拨开,把香料抹匀,再小心的盖上盖子,然后端起小香炉向陆绎这边走过来。
陆绎的眼睛一直随着今夏的身影转,直到她坐到自己身边把香炉放下,轻轻叫了声:“夫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如呆子一般失态许久。
“啊,你,这里有点脏了。”陆绎假模假样地伸出手在今夏的面颊上抹了抹,尽量不动声色地挽回着颜面。
“哪里?”今夏不疑有他地也伸出手:“是不是蹭了香灰?”
两手交叠,陆绎心中一动轻轻抓住她的手:“今夏……”
“嗯?”今夏温柔微笑着看向他。
“好想时时刻刻都把你带在身边。”陆绎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今夏顺势倚上他的肩:“那你这次出差要不就把我带上吧,以前你出去办案,我们不也是一起嘛。”
“不行。”陆绎伸手点了点今夏撅起的小猪嘴:“带上你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天天就只想和你生孩子。”
今夏脸上映出一层火烧云,抬手捶了他一下:“以前经常和你一同办案也没见你如此急色。”
“因为那时不都是你在占我便宜么,我没机会啊。”陆绎使劲捏了捏今夏的肩,似乎是在克制什么。今夏先是掐了他一下然后又轻轻推了推他:“要不然你为我画张画像吧,这样无论去到多远我都可以陪着你。就是不知大人这握惯刀剑的手是否也能画得一笔好丹青?”
“小瞧了你夫君是不是?”陆绎被今夏激出了斗志,轻捏了下她的小脸蛋儿接着吩咐道:“着人去取颜料来,你来研墨,看为夫好好的给你露一手。”
铺纸,研墨,沾彩。生宣细腻,笔锋柔软,细细勾勒你的笑靥,点点着色我的人生,一笔一画,一生一世。
诗人大多写意,而我只会描摹你。
三日后,洛阳府衙,为锦衣卫俭事大人安置好的房间里,一副美人图栩栩如生挂于书案旁的立架上,架前立一人,背手而望,烛光之中,脉脉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