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阳公主“正事”办完也不再留客,终于放了绎夏夫妇离开。
出了公主府,今夏看着蓁蓁扶了陆绎上了马车,她并没有跟着一起上,而是走到来接他们的岑福身边语气臭臭地说:“你,去随车。”然后翻身就上了他的马。
岑福不敢怠慢地应了声“是”,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同样随车的蓁蓁,乖乖走到车子的另一边,心里还在冒着各种小问号,身后的“陆大人”已经开了口:“走。”
车轮滚滚,压在石子路上多少有些小小的颠簸,不过车厢内软塌棉枕垫得极为舒服又稳当,人坐在里面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不过车子没走出多远,陆绎就叫了停车,说是肚子有点儿疼。
马背上的今夏原本还在运气,听说陆绎说肚子疼马上什么也不顾了,匆忙下马,麻利儿的上了车,挑帘儿进去扶住他:“你哪儿不舒服?哪里疼?”
陆绎马上棉花似的歪进今夏的怀里,拉住她的手一起放在心口上:“这里最不舒服。”
今夏着急起来:“心里不舒服?是闷得慌?还是喘不上气?不行,得赶紧让林姨看看,岑福……”
话音未落,陆绎忽然勾住今夏的脖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
“大人?”车外的岑福眨眨眼看着忽然没了声音的车厢犹豫地轻喊了声。
很快一只小手从车帘里伸出来对着他挥了挥又缩了回去。岑福瞬间“了悟”到了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沉声向车夫说了声“继续走”,便回身又上了自己的马。
“蓁蓁姑娘。”看到依旧在车边随行的蓁蓁,岑福开口叫住她:“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耳力这么好,但为了整个锦衣卫的颜面,他还是谨慎一点好。
蓁蓁见岑福叫自己,又看了眼不紧不慢行驶的车子,犹豫了下还是走向了岑福:“岑经历,何事?”
“蓁蓁姑娘怎么随行过来,玲儿姑娘呢?”岑福没话找话,趁机问出自己的疑虑。
“玲儿姑娘留在公主府了,公主要我以后来伺候陆夫人。”蓁蓁如实答道。
啥?
岑福面色一惊。
你留下伺候袁今夏?那以后我们北镇抚司的兄弟们还有活路吗?
“岑经历?”蓁蓁的关切的眼神望过来,岑福赶紧轻咳一声,勉强镇静了下情绪说道:“嗯……那个,你……好好干……”
啊!他在说什么?!好好干个头啊!
蓁蓁柔和了眉眼微笑道:“谢谢岑经历。”
“不用。”岑福应了声,别开眼,扭过头。
苍天啊!救命!
不过高远的苍天没有听见岑福的哀嚎,车里的陆绎也没听到。
好不容易放开气喘吁吁的今夏,陆绎抬手轻轻擦去她唇边刚才与他胶着而出的银丝,满眼温柔地望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你别生气了,你再生气我的心都要疼死了。”
今夏顺过气撇撇嘴,想把手抽出来却抽不动,只得赌气说道:“那你还把那个蓁蓁留下,不知道我的心肝脾胃肺也都各种疼啊?”
“不留下她怎么能问出公主在捣什么鬼?”陆绎紧了紧握着地手低声说道:“公主收了玲儿,这个蓁蓁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借口,你就是看上她了,承认吧。”今夏醋劲儿上来就开始撒泼。
成婚以来俩人日子越发过得蜜里调油,今夏真的是特别宝贝起陆绎来,前一阵与他闹气分开几天没见,她心里不知后悔了几百遍,如今更是容不得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更何况这个还留在了身边。
陆绎也不恼继续安抚道:“谁会看上一个细作?那公主特别将这女子安在我们身边摆明了是要来查探什么的。我瞎啊,看上她?你放心,回去后我先好好问问她,然后就会打发她去做杂事,不让她近身。”
今夏听陆绎这样说心里的火气便下去不少,沉默了一下她妥协道:“她毕竟是公主送过来的人,也不好那么快就打发了她,不如让她去伺候我娘。以前玲儿也是两边的活儿都兼着干的,这么安排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好,都听你的。”陆绎笑着捏了捏今夏的手,然后抬手解下手腕上的琴弦手链给今夏戴上:“在这个巫术破解之前你要替我坐镇北镇抚司一阵子了。北镇抚司可与六扇门不同,你在外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冲动鲁莽,多想想我和孩子。”
今夏反握住陆绎的手点点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