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为何如此看着本宫?是觉得本宫哪里不对吗?”尚阳公主突然开口问道。
今夏回了回神忙微笑回道:“多日未见殿下,臣妻是觉得殿下越发光彩夺目了,气色如出水芙蓉,美艳动人。臣妻都不敢站在殿下面前了,真是自惭形秽。”
尚阳公主似被今夏的奉承取悦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陆夫人过谦了。京城里谁人不知陆夫人与陆大人恩爱情深,每天日子都过得蜜里调油,夫人这被宠出来的好气色怕是多少胭脂水粉都调染不出来的。”
今夏笑笑正思量着怎么回话合适,身边搂着她的陆绎忽然开口道:“臣今日入宫听闻皇上已在为公主物色驸马了。公主尊贵,皇上一向视公主为掌珠,想来为公主选的驸马一定也是人中龙凤,公主婚后也定会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今夏悄悄松下一口气,正暗自庆幸陆绎这马屁拍的好,哪知尚阳公主突然变了脸,对着陆绎娇斥道:“跪下!”
陆绎一怔,还没想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公主已经面露不悦地又开口道:“怎么?本宫不及皇上尊贵所以跪不得吗?”
陆绎一听马上低头跪了下去,今夏见状也赶紧抱着肚子跪了下去。公主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冷冷一笑慢慢开口道:“陆大人,陆同知,本宫还未问话你就随意开口,你在皇上跟前也是这样没规矩吗?”
“臣知罪。”陆绎更深的低下头去:“是臣坏了规矩,旦请公主责罚。只是臣妻有孕在身,还请公主开恩,免她牵连,臣愿领受一切责罚。”
今夏听见陆绎如此说当下着急起来:“夫君……”
“闭嘴!”陆绎少见的侧头呵斥了今夏一声,又低下头去。
尚阳公主垂下眼瞟了下跪在下面的两人并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喝起来。等到那杯茶喝了小半杯下去,公主才闲闲地说了句:“起来吧……陆夫人。”
“谢公主。”
今夏听到公主发了话忙深深磕了个头,然后很是吃力的站了起来。本来窝着肚子跪半天今夏就不舒服的很,加之来时路上颠簸,刚才又站了好半天,今夏勉强站起来后身子就禁不住晃了下。
“夫人!”
时刻关注着今夏的陆绎马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很是担心地说了声:“你没事吧?”
今夏刚对陆绎笑了下,公主忽然又开口道:“来人。”两个年轻太监随即推门进来,低头垂手等着吩咐。公主凤眼低垂,望了眼手中的茶盏说道:“打。”
屋里的人均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公主又开口道:“那个大肚子的打不得,就打那个不懂规矩的。打。”
今夏一听立刻就急了,马上不管不顾地趴到陆绎身上死死抱住他大声哀求道:“公主息怒!我夫君无意冒犯公主,他只是担心我才错了规矩!望公主开恩,饶了他吧!饶了他吧!”
“今夏!”陆绎看今夏情绪激动起来,他跟着也着急起来,反手抱住今夏,他连声说道:“今夏,你别这样!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我没事的,没事的,你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今夏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啪!”公主突然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对着站在一边满脸于心不忍的太监们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两个太监吓了一跳,不敢再迟疑,赶紧过来拉扯今夏和陆绎。可是越拉扯今夏抱得越紧,她的泪水滴落到陆绎的脸上几乎将陆绎的心都焚烧殆尽了,陆绎终于忍无可忍,翻身跃起,一手使劲搂住今夏在怀里,一手用力推开还在拉扯的太监怒吼一声:“我看谁敢动她!”

“陆绎!”公主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敢在本宫这里闹事,你不想活了吗?”
陆绎冷笑一声抱紧怀里的今夏淡然道:“我妻若我命。所以,今日若是今夏有任何损伤,别说是公主府,就算是凌霄宝殿我陆绎也敢拼个玉碎瓦全!”
“反了!反了!”公主气得面色铁青、花枝乱颤,正要再叫人把绎夏两人拉扯开,一个小宫女突然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门口,哆哆嗦嗦地禀告说:“启禀殿下,陆府侍女玲儿有一物要呈献给殿下。”
公主听到玲儿的名字眼神立刻一变:“什么东西?拿过来!”
“是,是枚戒指。”小宫女赶紧将手里的东西举过头顶快步走到公主面前规规矩矩呈了上去。
尚阳公主一把夺过那枚戒指瞪着眼睛看了又看,然后狠狠攥到手心里,最终面有不甘地对着绎夏夫妇俩吐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