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咱们儿子长大了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能不能别再干那一行了,我不想你,”她哭着对自己的丈夫说,话语已经因为抽泣变得不连贯了,“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
徐利和妻子是在意外中结缘的,当时他“见义勇为”救下她,两个人相识,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他也曾给她允诺,结婚后就会和兄弟们解释清楚,退出那里,然后回到乡下,做点小买卖,陪儿子好好成长。只是现在,他没有立刻收手的打算。
他背对着她,“梦梦,我这是最后一次,兄弟们跟着我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我不能说退就退,这次有一笔大买卖,等我干成了,也算是不亏待他们。”他说完后,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医院里,“大哥,听小弟一声劝,你和嫂子走到一起不容易,小儿子也机灵,就别再干咱们这一行了,你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且嫂子也漂亮,就别总干伤害她的事了。”他听自己小弟的训话,生出怒意,“你小子别以为跟在我身边时间长,我还用不着你来教。”
所有过往,种种罪恶,都在简轶的脑海中遍历,她突然对上持枪之人的眼睛,嘴角一勾,那副漂亮的脸蛋上褪去往日的阳光,变得妖异神秘。
“连清市长华区欢欣小区,王梦,”他听见她说的内容,虽然没改变举枪的姿势,但是结局已经注定,她边说边顶着枪口,逼得他节节后退。
“3月23日,徐平安,你乖儿子的生日。你医院的那位小弟,欠下过两条人命,还妄想着瞒过警方,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楚,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而只有洛烯还处在备战状态,他相信简轶,所以对她的表现并未有太大的吃惊,他在等,就算是简轶赢在了心理博弈上,但是说不准对方急了,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他要保证简轶的绝对安全。
她见徐利的精神在分散,于是迅速出手砍向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夺过抢,只在短短数息,徐利就变成了被枪指着的人,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她纯良无害的外表该有的样子。如果有人注意,一定会发现,中午曾和简轶洛烯吃饭的那几个队友,都不自觉的睁圆了眼睛,简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继续对徐利道:“你牵涉的黑色,你珍视的人,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带来的兄弟肯定敌不过这里的警察,而且他手里没有任何的筹码,嚣张的语气变得颓溃,“是我时运不济,兄弟们,你们跟着我,没有得到什么太大的好处,没做过什么错事的,你们进去后好好改造,出来后就好好生活。”
他的话的确是发自内心,但是他还有一丝不甘心,他朝警车走去,或许押送到监狱里就是一辈子了,所以他又赌了一把,趁着简轶对他放松警惕,他马上从腰上抽出藏好的短匕,凶狠地朝简轶的身前刺去,但他终究还是输了。
从他拿简轶当人质开始到现在,洛烯没有放松一刻,就在刀尖离简轶只有毫微之距时,洛烯的子弹正中他的右臂,他大着步子向他走去,端着的手臂并没有放下,第二枪,射向他的左臂,第三枪,第四枪射中双腿,最后一枪发出,洛烯已经来到他面前,徐利因为双腿中弹,瘫坐在地上。
洛烯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言,“有小动作的人,下场。”他突然停顿了,然后转身扣动扳机,混混里刚要掏枪的一个人右脚已经被打穿,“把他们带走!”同事们都被洛烯今天的气势与出手吓到了,那种阴狠的感觉让人畏惧。
解决了混混,洛烯走到简轶面前,看到她胳膊上的刀口,而且还在往外渗着血,脸上好像蒙了一层霜,但言语还是极致的温柔,“走,带你去医院。”于是拉着她的另一只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其他人只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但是和他并肩的伙伴从没有见过洛烯今天那种样子,中午所说的话他们有些理解了,是真的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