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马婧愣住,她都没有见到哥哥最后一面,哥哥最后见的竟然是那位。
刀疤女看了一眼马婧,“马邪韩知情,遗嘱是他亲自拿着,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证。”
马婧果然去找了马邪韩,从挨了罚的马邪韩身上拿到了马峰程的亲笔血书,并确认了真伪。
在冰水中的马摘星一边发抖,一边听马婧将马峰程的遗嘱念了出来。
马婧哭着说到:“我哥临死都惦记我们,为我们找好退路,难怪那位军师会去救我们,原来不是疾冲,而是她,”当日在莽岭,军师亲自将她从海蝶他们的手里抢了回来。她现在想想,那时候她太任性了,竟然不听话将郡主给放了还跟着郡主出逃,后来为了掩护郡主她才会被抓住。她当人质的时候恨不得一头撞死,幸亏没有坏军师的事儿,否则她就是马家军的罪人。
刀疤女言道:“方才马郡主十分威风,可知道你的那些马家军将士刚刚受过瘴气之毒,刚死里逃生还没恢复,有些人甚至还在发热,有脱水之状。远的,昨日还死了几个。为了让其他染病的将士活下来,军师和王世子绞尽脑汁,溍王将他的御医全部送到了马家军营地,命令全力救治,无论药多贵,在所不惜。
就是因为见到大家如此,军师和王世子才下令让他们暂时放松修养,并且增加了物资补给,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尽快恢复。
没有人松懈,操练之事他们从不敢忘,但要操练也得先有命吧。今日你斥责的那些喝酒玩耍的,都是病最重的,他们没有躺下就是因为怕躺下起不来。而没有生病的根本都在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在另一个营区。
来了数日,马郡主竟然连问都不问,马家军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分营地隔离了,你知道吗,伤兵营的兄弟们都写好了遗书,怕他们跟马副将一样死去后家人没有接到还特地要求将遗书编号登记,马邪韩将军是一边哭一边登记的,他那么一个大老粗,哭过继续登记,愁苦之下才拿着酒壶喝了几口,他哪里敢醉,”
马婧哭了,马摘星终于也开始无声落泪。
刀疤女说完该说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冰化了才能起来。
马婧想拉马摘星起来,马摘星摇了摇头,“冰没有化,”
马婧听到这里,也跳下了冰水。郡主有错,她也有错,她也该受罚,没有人罚,她就自己罚,这样才能长记性。
两个月后,溍王和安宁一起召见了从魔鬼训练中有了进步的马摘星。
溍王要求马摘星前往迄貚,破了炀国和迄貚的借兵联盟。
马摘星现在是比较理智的,为了报仇,她终于还是沉下心了。人只要心定了,又不笨,还有军师派出的各种人才进行的专业教导,她很快就学有小成。“摘星自当尽力,但我与宝娜公主的关系恐怕无法让迄貚新王答应如此大事,”儿女私情是儿女私情,在国与国的利益博弈之间,可能会有一定的用处,但绝对不是关键,这点是她新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