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将手绢打开,“温姑娘,你先看一看,再决定不迟,”
温情被江澄拦住,见到了他手绢里的东西,是一把梳子。
“温姑娘,梳子是,”
温情断然喝止江澄的话,“江宗主,无论是什么,无论代表什么,我都不想看,也不会收,”
“温姑娘,”江澄拦住温情的去路,并抓住了她的手,“你听我说,”
温情挣扎着想甩开江澄的禁锢,然而她毕竟是弱女子,医修本没有多大的灵力可用,她冷冷道:“江澄,你给我放开!”
“阿姐,”“温姑娘,”
温宁带着蓝曦臣从另一边走来,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蓝曦臣见江澄骚扰温情直接打出灵力把江澄的手打的不得不放手,“江宗主,休得无礼,你如此无故惊扰女修是何道理,”
“蓝曦臣,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你们蓝氏是不是太闲了,一个蓝忘机,一个你,你别以为我怕了你们蓝氏,”
“江宗主,姑苏蓝氏向来公正,你此言不妥,”蓝曦臣虽然心中恼怒但是面上却仍然一片温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温姑娘既已拒绝,你如此做未免强人所难,”
“没错,”温情揉着自己已经发青的手腕站在那里,满面冰霜,“江宗主,梳子代表什么我也懂,若是方才我表示的还不够明确,那么我现在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我不接受。你我绝无可能,”
“为什么?”江澄深受打击,“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不可能接受一个曾经在我族人面临危险的时候让我放弃他们自己跑的男人,也不能接受一个被我所救却在我与族人遇难的时候只因为我姓温就对我及我的弟弟和族人拔剑的人,”温情有很多话一直憋在心里,她不说只是不想说,懒得说,但不是没有的说。
当年在大梵山,婆婆他们惨遭温晁做成了傀儡,她心如刀绞,江澄却多次提到让她放弃族人;在夷陵监察寮,他将她从大牢里放了的时候也说过一次,让她放下弟弟放下族人,跟着他走,他能护她周全,此举与让她放弃亲人苟且偷生从此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有何区别;而在炎阳殿她拜师前,江澄对着她及族人拔剑了,只因为她们姓温,可那时候就算是根本就不认识她的圣教之人都对她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和保护,江澄又不是不认识她,又不是不了解岐黄一脉的情况,可是,他做了什么。
江澄神情崩溃,辩解自己是为了她好,当初那么劝她是出于无奈,他想保住她。
“将心比心,”温情冷冷看着江澄,“若我也曾站在为你好的立场,为了保护你的立场,让你在你爹娘你姐姐遇难的时候放弃他们跟我走,你愿意吗?”
江澄无言以对,满脸凄楚表情。
蓝曦臣心里感慨这真是一道难解的题,没想到江澄放弃自己的师兄是有前例可循的。他竟然曾经叫温情放弃亲人和族人,可谓是罔顾人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