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空包弹,还是实弹,”
“实弹!”
“是”
“我宁可他们今天在这里牺牲,也不愿意他们明天死在战场上,”高中队吼出一声:“打!”
在机枪的声音中,高中队心里却在想着今天见到的关于雷安宁的后背上的弹痕、刀痕、鞭痕。他在想,如果她都有如钢铁一般的意志,他也应该有,他深刻记住了她的那句话,如果背着战友的尸体回来过就懂了,他不想去体会这句话,所以,他要做到慈不掌兵,这是对这些菜鸟最好的照顾。
文化理论的笔试是在枪林弹雨下进行的,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答题,而陈喜娃刚开始就结束了,他一题都做不出来,因为他的文化水平根本就没有达到及格的可能性,他没上过高中。
最想成为特种兵,实现当兵王的理想,最努力的陈喜娃没有回小庄的呼唤,他最后给了小庄一抹笑,然后流着泪背着行礼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红旗下。
头盔被摆放到了地上,喜娃哭着抬头看着红旗,颤抖着手敬礼。
安宁看着喜娃离开的背影,旁边是高中队,她明白他的不舍,但是她和高中队都明白,这是军队前进的方向。她没有劝,因为他们都懂得没有用。
小庄在和郑三炮练习格斗,高中队走了过去,脱下了手表,示意让小庄攻击他,打倒他。
小庄奋力一击,一拳竟然将高中队打倒在地,并见高中队似乎失去了意识。
“高中队?”小庄和其他的菜鸟一样震惊,他走向高中队,尝试的叫了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中队忽然一跃而起剪刀脚将小庄撂倒,在他将爬起来之际一拳过去,小庄倒地。
高中队蹲在小庄面前说到:“记住冬眠的蛇最咬人,”说罢他让卫生员来给小庄做检查,治疗处理。
晚上,安宁蹲在监控室,她将镜头对准了宿舍内的陈国涛,发现他正满头满脸的汗,头抵着床柱,咬牙死扛。
声音惊醒了本来就没沉睡的小庄,“陈排,”
他翻身下了床,来到陈排的跟前,小声的问:“陈排,你怎么了?”
陈国涛头都没抬,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疼的厉害?我给你叫个医生吧”
陈国涛看着小庄,强忍住疼认真的说:“没事儿,”
他让小庄去睡觉,小庄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无奈的让小庄不要再问去睡觉。
“你不能挺着,我给你叫史大凡给你看看,”
“回来!”陈国涛语气转硬,“你要是敢告诉别人,你就不是我兄弟,”
小庄十分担心陈排,问他到底怎么了,有病不能挺着。陈国涛艰难的翻身,他问小庄能不能信任,能不能保密。
小庄十分肯定的回答:“当然能,”
陈国涛对小庄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有强制性脊柱炎,”
“什么脊柱炎?”
“就是一种关节炎,很多老侦察兵都有,”
小庄认为那也得看了再说,有病总不能不看。
陈国涛说到:“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知道,现在已经熬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能退出吗,你得替我保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