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涛现在明白他当初那篇论文写的有多可笑,就算是现在,他的认知也还只是九牛一毛。原来世界上不存在什么顶峰,因为一山还有一山高,永远没有尽头。
就算是雷安宁也是如此,所以她从未停止过前进,永远都在向前跑的路上。他想做的是最好的侦察兵,她在做的是最好的特种兵的教官,时刻需要让她自己站在更高的高度,她承受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几日后,高中队接回了六个毕业的菜鸟,他们将被授予贝雷帽,加入狼牙特种大队。
然而小庄在其他五个人兴奋的试穿着队服准备去参加入队仪式的时候向高中队提出了退出。
“你说什么?!”高中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炮给了小庄一掌,“好好的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小庄似乎酝酿了很久的情绪终于被激发,“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
强子质问他:“那你来干啥,你小子今天是中什么邪了,”
“我来,就是为了等今天,”在高中队问他理由的时候,他说到:“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的狼牙特种大队,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能行,但是我不稀罕,我要回我的团,”
高中队深受打击,他喝了一口水,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但克制不住,他将整瓶水都倒在了自己的头上,转身再次问小庄:“你说什么?”
小庄一字一句的回答:“我说我不稀罕,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特种兵没什么了不起,”
“你再说一遍!”
小庄连说三次他不稀罕,高中队脱口而出:“滚蛋!”
他抱走了小庄的队服,灰狼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小庄,带走了其他五个人,车子在外面等着他们,他们要去参加入队仪式。
军区总医院,陈国涛守在雷安宁的病床边,她已经睡了几天了,现在还在睡。肺炎已经控制住了,她的问题是过度疲劳,陷入恢复性睡眠,这在他看来十分不正常,但医生却说是正常的。
谁会睡的那么死呢,原来她根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入睡,越在身体出问题的时候她就越清醒,就是注射到她体内的安眠的药物和麻醉的药物最初也会被她抵触,因为她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而真的受到了药物的控制后,她会陷入一种她已经死了,已经解脱了的心理暗示,而后才能进入彻底的睡眠,这是她的心理医生说的,他以为陈国涛是家属,所以还特意叮嘱不要去叫醒她,她真的太累了。
小刘匆匆进了病房,“陈排,你的那个兵,叫庄炎的那个通过了选拔,但是他要退出,”
陈国涛刚要说话,病床上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了句:“把他带去大队长那里,带上陈国涛,”
小刘立马会意,带着陈国涛匆匆离开了病房。随后,高中队出现在了病房内。“你早就醒了”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