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的鼻子就是一酸,眼睛也红了,然后他亲眼见到他梦中想了好几年却杳无音信的人摘下了墨镜,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安宁”
“顾一野”
“到!”
“不抱抱了吗?”
顾一野失去了理智,上前将长在自己心坎上的人抱了起来。可他转不动圈圈了,因为他哭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是要掉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么多年,他年年放假,哪里都不去,就只会回到大院去看一眼孟伯父,陪他喝顿酒。那个不能被随便提起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可以互相说说,只有他们一直等着,永远不会放弃。
林北海带队撤离,顾一野坚持背媳妇,于是劳累了数月,睡眠严重不足的安宁一路睡着被顾一野背了回去。
待她再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宿舍内。从布置一眼看出着就是顾一野的宿舍,墙上有顾一野的外套,而顾一野正在她的床边的凳子上,握着她的手,趴在那睡着了,头发跟鸟窝一般,乱糟糟。
安宁稍微动了动,顾一野便惊醒了,急急忙忙的用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而后松了一口气,“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见他满脸胡茬,眼底都是青黑,安宁十分诧异,“难道我穿越了?”
“穿个头,”顾一野扶了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给她喂了几口温水,“你睡了一天一夜,我叫也叫不醒,这才叫了医生,才发现你病了。我灌了药,你第二天才开始发烧,烧了一夜,退烧药也不好使,点滴打了一天了,这都第四天了,”
“我睡了四天?”
“可不是,”吓得他魂儿都快没了,来了好几个级别的医生,结果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疲劳过度。猜测是她之前连续工作,压力太大,神经绷的太紧,见了他放下心防,这才开始发作。“我差点打给孟伯父,”
“没打吧?”
“没有,他心脏不太好,我不敢叫,”
“那就好,”安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某人的短袖和短裤,不免挑眉,“所以,谁给我洗澡,换衣服?”
顾一野的脸忍不住红起来,他本就白皙,脸一红,直接红到了脖子和耳朵,差点就要化了。
“哎”安宁幽幽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顾一野还以为她不高兴,有点紧张。毕竟他们还没登记,也一直都未曾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我一直在想,我有件事儿,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没做呢,离开之前,我本想做了再走的,但命令来的太急,我没顾得上,遗憾至今,”
顾一野关切起来,“我能帮上忙,你说,我帮你,”这么多年过去都还记得,看来事情不小。
“真的?”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当然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好极了,”安宁直接将他扑倒在那,并发挥了自己无以伦比的战斗力,瞬间将顾一野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