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也不用撞蛋糕了,赶紧趁着众人被美人吸引逃之夭夭。安宁见她安全消失在另一边的门口,这才笑了笑,问沈听白,“沈大哥,你们今儿给我准备的,是不是最贵的都让我挑出来了?”这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她什么没见过。
沈听白笑道:“不愧是蓝兄的嫡亲妹子,书香传家,这就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安宁一只手遮着嘴巴,小声嘀咕:“这话让我哥哥听见,他怕是想说你眼瞎,能当场给你来一篇三千字的文章,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你是不是想来一套胸口碎大石?”
沈听白差点儿没忍住爆笑出来,想到自己的好友长篇大论骂人不吐脏字的个性,真是十分的搞笑了。这小丫头,这么坦然的自黑加坑哥,也是够可以的了。
沈君山见曲曼婷在另一边观望,下意识的不想让今晚的曲曼婷成为大哥的舞伴了。放下对曲曼婷的感情大哥是充实的,开怀的,坦荡的,他真不想看到之前那个面对曲曼婷竟然会产生自卑之感的大哥再现了。
要知道他们兄弟两的感情十分的好,他长这么大只见大哥在追求曲曼婷的时候出现过自卑的情绪。曲曼婷对大哥的若即若离却又从不接受让大哥倍加困扰,竟然会因此自卑。身为弟弟的沈君山觉得实在没法忍受,既然现在大哥看开了,他觉得大哥没有必要再走回头路。
沈君山便问好友安宁,“今晚大哥缺个舞伴儿跳开场舞,你要不江湖救急一下?”
沈听白听了,自是眼前一亮,他今晚本是预备跟曲曼婷这个明星共舞一曲的,请都请来了,他若是回避也是不妥。但方才见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似乎十分厌恶宴会,他看都看出来她此行并非是自愿来的。现在两人有了默契,她装也不想装了。
他如果去邀舞不是不可能,她想来也是会答应,但是,怕是内心并不情愿吧。女为悦己者容,曲曼婷今天打扮的也仍然很漂亮,但不是为他。而他也觉得太勉强不妥,毕竟他也并不是非得这么委屈自己,同时还强人所难,此非君子所为。
安宁悄咪咪问沈君山,“你大哥缺挡箭牌?”
沈君山也小声回答:“他失恋了,很可怜的,”
安宁瞄一眼沈听白,“值得同情一下下,”
沈君山点点头,“麻烦你大发慈悲一下,”因为他见他大哥都被安宁逗笑了,安宁这个小姑娘总是这么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胸开阔,心情愉悦,她仿佛天生就是个明亮体。
安宁装模作样的站好,咳了咳,四处看了看,忽然就从旁边路过的一个侍应生的盘子里的花瓶里夹出来一支玫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大摇其头,哀叹:“可惜没有人间富贵花,不衬我,不衬我,”
可下一秒她却忽然手持玫瑰花,直指向沈听白,并当众脆声言到:“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共饮一江水,这位居住在长江头的公子,请问你能否接受来自长江尾的佳人相邀,去成就今晚我的舞后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