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华西棉机厂,安宁带着手下埋伏在四下。果然不久之后几个日本武士出现在棉机厂,并开始放火。
“老大,怎么样,干不干,”
安宁嘴里叼着根草,邪笑,“急什么,人都安全,东西也都安全,不得给他们个施展的机会,这罪名得做实了啊,”不烧点东西,到时候怎么理直气壮的处理这些黑心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她没往大了整,只是把实质的损害偷偷降低了,但对外不能说啊,民心啊还是需要有个警示的,响鼓重槌,估计才有用。
她一直盯着佐藤一夫,当然知道他要报复沈听白,所以,老早就派人守在这里。今日另一边的人传来消息,佐藤一夫的人要来放火,她老早就来布置了。工厂里的人都被她一包麻药迷倒,全部转移,换上了死人的尸体,设备也全部换上了旧的,新的关键性的设备让她的手下一窝蜂的搬走了。
“人你必须给我藏好了,远远的送到别的省份,事情结束前,都不许回来,”
“老大放心,这事儿咱又不是第一次干,经验丰富啊,”
安宁笑了笑,见厂房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马上跳起来,“上!揍的他们个半死,明天挂街头示众!”
几个兄弟噼里啪啦的按着手指,邪气满满的冲了上去。而后不久,火光冲天的时候,他们又混在来救火的人群里敲响了盘啊,桶子啊,大声的嚷嚷抓住了纵火的贼,一时间,群情激愤,几个被打的快不成人形日本武士被五花大绑的捆了吊在高处,不少人开始扔石头,恨不得把人直接弄死。
天亮了,愤怒的群众押解着几个日本武士游街示众,高喊着口号要一个交代,要求赔偿。街上到处是罢工的,无数的人投入了这次游行抗议,一时间万人空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昨晚发生在华西棉机厂的罪行......
安宁带着人混在人群里,看着事态的进展,跟预期的差不多,她勾了勾唇,压低了帽子,从人群挤了出去。任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身材瘦小的乞丐昨天到今天干了什么。
在学校听了消息的沈君山马上请假回了家,却见沈听白站在窗前,沉默不语。
“大哥,”
沈听白一拳砸向墙面,却没有吭声。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上来回话:“大少爷,上次那个穿的黑漆漆的人天亮的时候又来了,给您送了个包裹,又走了,不肯进来,”
沈听白猛的转身,“拿过来,”
下人把包裹送了上来,沈听白没让人帮忙,徒手拆开了一个木板钉的严严实实的箱子,发现里面是一只藤球。
“这是,”沈君山捡起藤球,发现十分眼熟,这分明就是那个女工的孩子小桃的藤球。
沈听白从箱子里找到了一张糯米纸,上面用针刺的形式写了一行字,他看过之后直接将糯米纸给吃掉了,而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这个安宁,这个安宁,”
沈君山双眼发亮,“大哥,是我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