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难接受,”弑父这种事情,他闻所未闻。乔楚生实在无法理解和接受,“谭星还需要谭伯庇佑呢,怎么会,”
“能把自己混成那个德行,他怕是一直都恨着谭义雄吧,但凡是为了钱,谁也不是蠢蛋,他如果没恨,装孙子肯定会做,可是装不出来,这恨很大。你说他是在前面谭义雄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之后才被接回来的,这点很关键,查查他母亲,”
“你连他两个儿子的死也觉得有问题,”
“当然,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如果我没有猜错,谭义雄怕是早知道两个儿子怎么死的了,只有他不想让人知道,别人才查不到,家丑不可外扬,也为了保护最后一根独苗,”
乔楚生捂着脑袋,这信息量太大了,他实在有点接受不来。
“你可以去查证了,但我猜八九不离十,”安宁穿上了大衣,“谭星的恨意那么大,跟他的母亲很有关系,你觉得那个女人就没有恨吗,恐怕更大,一个困境中的母亲,为了给自己的孩子铺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她曾经也是谭府的人,熟人下手,不困难啊,你想想就懂了,”
乔楚生搂着安宁从办公室里出来,亲自开了车送她回家。已经是凌晨了,她只有一点儿时间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工作,他也很心疼。现在知道了线索,剩下的他和路垚就可以做完了。
安宁睡着之后,乔楚生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白府,见了白老爷子。
老爷子也睡不着,还在客厅喝酒,见到乔楚生忙问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乔楚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将安宁的推测都说了出来。“老爷子,你做好思想准备,安宁这人做事儿你清楚,她断定的案子,基本上不会错,”
“她真这么说的?”
乔楚生点头,“谭伯对我有恩,这个案子我很在乎,所以安宁大半夜才回来,但是还是帮我去看了谭伯的尸体。检查之后,她研究了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她的脑子一半都是看一步思十步,从方方面面给人画像,模拟特定的人的环境,思想,从他的生平,经历出发,把自己当成本人去思考,我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她的准确率达到九成以上,路垚在我们眼里很厉害,但是他的作用在安宁那里就是帮忙搜证完善报告所需证据的,因为她懒得去一个一个验证,所以,”
白老爷子沉默了半天,喝下一杯酒,长长叹气,“如果是这样,那么,让路垚查,我想知道详细的过程,”
“老爷子,你信安宁?”
“信,”白老爷子脸色很不好,谭义雄跟他的关系很好,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是这么个死法,听了没法不难过。
案子几天就破了,详详细细,谭星果然是凶手,他当天晚上在赌场,输红了眼回家要钱,跟谭义雄发生了争执,新仇旧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谭义雄溺死在浴缸里。是何管家帮忙,他让谭星回赌场,然后把尸体丢到了池子里,伪造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