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你敢对族长不敬,你是想领休书吗?!”
面对江枫眠无比认真的表情,虞紫鸢收了声。这局面已经完全脱离掌控,有别于平日他们夫妻的争吵,已经上升到了家族层面。
安宁冷哼一声,“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把年纪是不是都活到狗脑袋上去了。多大的人了,整天整天不务正业,为了一点点小事弄的家里鸡犬不宁。云梦江氏不求你们在外挣下多大的功劳,但是你们竟然如此无能,连个家事都弄不明白,宗主没个宗主的样子,主母没个主母的样子。非要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行事本该成年之后才能行使的族长职权来申斥你们一番,你们才能明白你们两个把云梦江氏搅和的乱七八糟,家丑外扬,脸都丢到外面去了吗?”
面对族长令,江枫眠自己不敢不听,虞紫鸢惧怕所谓的休妻七出之说。
“江宗主!”安宁冷脸怒道:“江氏的家规是什么?你给我说一遍,”
江枫眠答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做到了吗?”
见江枫眠不回答,安宁冷言:“现在你告诉我,当初江氏谁逼迫你娶眉山虞氏女了?你敢说出来,我就敢拿着族长令将此人驱逐出家族!”
虞紫鸢愣住了,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江枫眠迫于族长令,不得不如实回答:“无人,”
“很好,”安宁的声音仍然十分的冷,“虞氏女不是家族逼迫你娶的,那么你自己娶的妻子你为什么不管好,你自己生的子女为什么活的如履薄冰在自己家尚且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高声,全无自信,自卑、胆怯,毫无江氏人的风骨?!你就是这么当宗主的?你就是这么贯彻江氏家规的?你就是这么给江氏家族开枝散叶传承江氏的?你是要我云梦江氏的未来变成什么样子?你是想让江氏成为家规悬在头顶,却明晃晃的做着逆反之事的家族,让天下人耻笑江氏挂羊头卖狗肉吗?”
江枫眠低下了头,“江枫眠不敢,”他现在面对的不是长房侄女,而是族长。在家族中,便是只有几岁,只要持有族长令就是长辈,就是能主持家族事务的人。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安宁真的很生气,“我爹没了,长房不争这宗主之位,但是如果你如此无能,甚至连小家都管不好,身为族长我便有权利召集所有江氏长老召开全族大会撤换你这个不称职的宗主。你别忘了,长房尚存嫡长女,云梦江氏可没有什么女子不能上位的说法,否则族长令如何到了我的手里,还是在我未成年的时候便给了我。江氏家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便是女子又如何,我便是年幼又如何,这宗主之位,你若如此不济,我便当仁不让,坐了又何妨。清河聂氏、姑苏蓝氏的宗主皆是幼年继位,我江安宁也可!”
江枫眠冷汗直冒,拱手行礼,“请族长息怒,”
“虞夫人!?”安宁也深深恨这个女人。江枫眠这个蠢货,喜欢便是喜欢,非要吊着人家,他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喜欢自虐,喜欢虐恋情深?神经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