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今日阿父忌日,别胡思乱想,虽然我知道你想让两位阿父都知晓咱们如他们的愿恩爱有加,但是,我觉得你这行为,不,这种思想,应该回去跪着抄孝经,一百遍起步,”
凌不疑......到底是谁不务正业,谁允许你说出来了,还能不能愉快的当恩爱夫妻了。
当然,还是能的,两人携手进宫,参加了宣后准备的宴会。大殿席位一律按照身份年龄排布,为首者是太子夫妇以及其他皇子,包括凌不疑和安宁都在其中,只有第二排才是诸位公主和驸马。
文帝心情欠佳,似乎头疼,一直撑着脑袋,凌不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安宁也是如此,两人定定坐在那,心里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后排的五皇子忽然开口赞安宁的美貌,安宁忍无可忍,作势举杯,然后,杯子里的酒就泼到了五皇子脸上。
“你,”五皇子气急败坏,正要发作,安宁忽然掩面哭泣,向五皇子道歉,“对不起,五殿下,我想起了我的阿父,心中悲痛,手滑了一下。
五皇子夸我长的容貌秀美,我想起我阿父以前说过我长的像阿母,长大会更像,可惜我如今长大,人人都知道我长的好看,也果然像我阿母了,可我的阿父却看不到,”
凌不疑对五皇子投去凛冽的一个眼光,手里的杯子也端了起来,五皇子立刻表示他也很悲痛,所以能原谅,能理解,就这么算了吧。
安宁本来只是想给五皇子的口无遮拦一个教训,让他今后不敢来招惹自己的,结果说起阿父,真的泪流满面,凌不疑心疼的紧,立刻把她揽在怀里,拿出手帕为她擦泪。
文帝的心情更恶劣了,因为他也想到了,何安宁的阿父也是跟着霍翀一起死在孤城的,这小两口等于今日都在度父亲的忌日。皇后亲自过去安抚了一番,然后安宁便止了哭,只是眼睛红红的,坐在那里,看着十分可怜。
至此,所有的皇子皇女都不敢小瞧这个女娘了,五皇子宛如鹌鹑,衣服湿了也只能忍着,这铁板也太硬了,他今后死活记住,惹谁都不能惹这个何安宁,她跟凌不疑一样,都是超级铁板。
文帝表示自己每年的这一天都无心饮酒,所以让小辈们先用膳。安宁在凌不疑的劝说下随便的吃了一口,难吃的饭菜,然后就坐在那里不动了。
二公主像安宁示好,安宁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就表示自己悲痛,无心说话,谁知都五公主出言讽刺,挑拨安宁和永乐宫的关系,安宁靠到凌不疑身边,表示自己好难过,想哭,凌不疑立刻把她的坐垫移动到自己这边,两人共用一张桌子,并安慰她:“让他们说吧,反正,阿父他们也不在,咱们难过咱们的,不能希望别人能感同身受,陛下懂我们,我们只听陛下的就是了,”
几个皇子皇女顿时真的鸦雀无声了,文帝让人给凌不疑和安宁这桌送了点心,以示安抚,安宁委屈巴巴,眼含热泪,吃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