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入迷的安宁忘了自己在何处,咔嚓一声,瓜子壳被磕破了,众人纷纷看过来。安宁略惶恐,立刻摆出一副我十分无辜的表情。文帝忍不住笑了,立刻说道:“不急,不急,程爱卿考虑片刻,大家也先去用饭,看给孩子饿的,安宁啊,今日的饭食如何,可还可口?”
安宁立刻接住了戏,“陛下,我看着挺好吃,就是还没吃上,大家都在说话,我不敢吃啊,”
“吃,有什么不敢的,”文帝笑着让人把自己面前的好菜端过去给安宁,“放心大胆的吃,谁要不让安宁郡主吃饭,朕就跟谁过不去,”
“多谢陛下,”安宁欢天喜地状,立刻跑回座位,大快朵颐,虽然菜是冷的,但这时候她还是吃饭吧,至于别人的婚事儿,还是别掺和了,掺和不起啊。
等安宁吃饱喝足,凌不疑和程少商的婚事基本定了,不过安宁全无压力,颠颠儿的拜别了帝后妃,然后跟着何将军出宫。宫外,楼垚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在等他们,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阿垚,”安宁立刻抛弃了伯父,跑了过去,今日八卦精彩,现在吃饱了,该去玩儿了。
楼垚向何将军行礼,何将军笑着点点头,楼垚便高高兴兴的把安宁扶上了马车,他也坐了进去,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听闻凌不疑当众求婚程少商,楼垚惊讶万分,不免感慨:“看来善见世兄要难过了,”
“是啊,袁善见好像还在程家当教习呢,你说他是不是傻,近水楼台却让凌不疑先得月,”
楼垚说起袁善见的身世,觉得也许袁善见是喜欢程少商,可并不知道如何做,何况程少商无法达到袁家宗妇的标准,袁善见想娶那也是不能随便娶的,就程少商的个性去了袁家,怕是可能更加的麻烦。
管她麻烦不麻烦,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安宁说起了当时就昏迷了的裕昌郡主,“看看这回汝阳王府如何反应,裕昌郡主痴恋凌不疑这么多年,结果输给了军户之女,怕是不容易甘心啊,”
“此事还是看凌不疑的,毕竟汝阳王府这么多年就算会借城阳候夫妇的力,也并未让凌不疑娶了裕昌郡主,他深得陛下宠爱,娶程少商问题不大,就看他决心了,”
安宁吃完了楼垚给她那的山楂果脯,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忽然说道:“阿垚,为何我们一直都在说别人的事儿,”
“嗯?不是你喜欢说吗?”楼垚表示自己很无辜,他以前可从来不背后议论人家的长短,自从跟安宁在一起,他就十分不规矩了,她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怎么如今她又不乐意了?
“我觉得可以说说咱们自己的事儿,”
“咱们有什么事儿,”
“比如这个,”安宁侧头过去,就给了小奶狗一个果脯味道的吻。楼垚......这个果脯有点儿酸,下次弄点甜的给她。
不久之后,暗中帮助安宁追踪的人报告,凌不疑跟一个叫韩武的人来往,而此人正是当年霍翀在孤城的传令官。安宁以此判定凌不疑就是霍无伤,也就是霍翀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