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笑着问袁善见,“怎么的,你想明天抢亲,所以来跟我告罪一番?放心,看在我跟你的关系上,你真的豁出去了,我就假装不知道,到时候婚礼我就跑肚拉稀,不参加,保持中立也行,谁抢到算谁的,我不插手就是,”
袁善见苦笑,“你又何必再给我补一刀,嫌我还不够惨的吗,”
“该,谁让你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的遭殃没听过吗,惨了吧,被一个矛头小子乱拳打死老师傅,你还想跟程少商玩套路,人家直接给你截胡,你个万年注孤的,我不想说你活该,可你自己说说,都自己都干的什么事儿,幼稚不幼稚?”
“你好损,”
安宁哈哈哈,“你头一天认识我我就很损了,并不会因为现在当女皇就变好,”
“坦白的可歌可泣,可敬可佩,”袁善见服了,“恭喜你,”理想实现,确实值得恭喜。
“多谢,”安宁随意的拱手,仿佛还是当年共谈理想的朋友。袁善见不会去昭华的,今后虽然还会见面,倒是到底没那么方便了,就是能够见到,有些话也不能说了。
第二日,楼垚和程少商的婚礼到底还是举办了,都城女娘无不羡慕,因为他们的婚礼上来了两位君王,一个是文帝,一个是昭华女皇,这婚礼,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够吹一辈子的。
安宁和凌不疑都看到袁善见黯然神伤了,不过一点同情都没有,袁善见这个人吧,本来就不讨程少商那样的人的喜欢,喜欢人用怼用刁难的方式,应该没几个人喜欢,不,袁善见的行情还是很好的,应该也还是有人喜欢,不过就是程少商不喜欢罢了。
文帝找了凌不疑进宫,问他大约准备何时大婚,且何时去昭华,凌不疑表示这得看女皇陛下的心情,说的略委屈,无助,可怜。
文帝一听颇为尴尬,心虚,毕竟那是他亲生的,凌不疑被他养大,如今他亲生的折磨他养大的,多少有点儿不知道帮谁。以前肯定帮凌不疑,可现在,为了防止自己当了女皇的女儿会跟亲人有了隔阂,从此影响昭华和本朝的结盟,文帝就迟疑了。
凌不疑也没打算文帝能够在这上面帮到他的忙,不过是就是委婉的,侧面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恨婚之意思,希望传到某个人的耳朵里,能够加速进程,他们好大婚,然后......
咳,凌不疑跟文帝说起了楼家二房的人会随楼犇一起同往昭华,文帝表示此事并不难办,反正楼太傅也蹦跶不了多久,那老狐狸做出那种事情,实属目光短浅,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本来楼家有能够把楼氏发扬光大的人,可楼太傅私心太重了,为他几个不成器的草包儿女竟然宁愿让楼氏损失能够更好发展的新一辈出仕之人。
为了楼氏的长远发展这么大的目标都不能让楼太傅那个老东西慎重做选择,文帝合理怀疑楼太傅在面对本朝要事的时候也氏从私心和私立出发,这样的人,根儿都烂了,怎么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