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辛给韦衙内解释,他是骗外面的人呢,现在他们被大辽暗探抓获,不答应不就立刻死了吗。韦衙内骨气满满,“我死也不会投靠辽人,”
“没让你真的投靠,我们先假意应允,”元仲辛细细分析,大辽暗探为什么需要他们,当然是为了利用他们的身份打探军情。
“他们做梦,”韦衙内虽然纨绔,但是大是大非还是懂得的,坚决不勾结非我族人。
元仲辛却觉得对方要他们帮忙刺探军情,必定要答应他的条件先救人,也就是救他的哥哥元伯鳍,既然如此,他们就得先回开封,此地地处荒僻肯定已经出了开封。只要他们回到开封,无论是府衙还是兵部,只要发现并告发,那不就可以把大辽暗探一网打尽了吗,坏事儿反而会变成好事儿。
韦衙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跟定定坐在那里的王宽说了句,“他是假降,”
王宽却直白言道:“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了,”
三人说好出去假意投降,然后伺机反扑,不过王宽却又说他有一点小小的难处。
元仲辛问道,“哪儿有纰漏?”
“王某一生从不说谎,”
元仲辛不可思议到:“你不说谎待会儿就被人一刀砍死了,”
“君子立世,何惧生死,”
元仲辛被气的头疼,韦衙内还跟他说王宽就是这么死板,“衙内先别说话,你让我先安静一会儿,想想办法,”
他到底聪慧,很快想了个法子,问王宽闭口不言可不可以,王宽回答:“那倒是可以,”
“那好,你别说话,”元仲辛十分郁闷,结果韦衙内也跟着嚷嚷让王宽别说,他和元仲辛说就行了。元仲辛一把推开韦衙内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也别说话,”感觉这两个都是拖后腿的,好难带,他的头都要炸开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每一个都很难搞。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三人开门出来,元仲辛表示他已经劝服两位同伴,他们都愿意一起归顺大辽,不过他坚持要先救出他的兄长元伯鳍。
辽人女子答应了,不过她对元仲辛回开封想办法的提议并未赞同,而是看了韦衙内一眼,表示救人的法子已经带来了。聪明的元仲辛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只韦衙内糊里糊涂,还是王宽说出了原因,因为他是殿前太尉韦卓然的儿子,而抓走元伯鳍的人是殿前司所管辖的禁军,恰好就是韦卓然麾下。所以要殿前司放人就需要韦衙内协助,抓韦衙内就是这个目的,只要韦衙内回到开封城里,喝退禁军自然而然能够救出元伯鳍。
韦衙内恍然大悟,看到元仲辛的眼神暗示立刻表示他一出马,此事易如反掌。
可惜那辽人女子却不上当,觉得元仲辛也有可能是假意投降,如那破庙中供奉的英布一般善变,因此她丢出一把匕首让元仲辛把王宽给杀了,表明心志,就当是投名状。
元仲辛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迟疑片刻,随即竟然突然一刀刺向王宽,王宽倒地,再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