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养狗只是为了炸街,出门的时候威风凛凛,后来狗被安宁训练过,有了别的用处。
王宽让韦衙内去弄狗,薛映留在原地保护王宽和小景,等韦衙内的狗带过来,众人一同追踪。小景撒的药粉看似无色无味,但是韦衙内的狗却能闻出来,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很快这些狗就按照味道追踪到了元仲辛的位置,正好把那两个辽人抓了个正着。可惜元仲辛家学渊源,虽然比不得他的大哥元伯鳍勇冠三军,可是他的武功用在逃跑却是一绝,所以他逃脱了。
“还是没有找到赵简,”薛映搜查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王宽叹气,“这就是元仲辛,他的原本筹码根本不是大辽密探,大概是赵简,”用赵简换元伯鳍,而之前的所谓的要钱,大概只是障眼法,而且也是为了让朝廷死心,他不想入秘阁,原本秘阁对他就争议颇多,他如果用辽人交换钱财,秘阁更加不会选他。
安宁说的对,元仲辛有才,而且是奇才,只可惜他现在方向错了,他的处境,元伯鳍的处境,逃走根本不是好的出路,所以最终元仲辛真的会加入秘阁,不管他愿不愿意,秘阁有他需要的助力,他成为秘阁成员才能成长到一定高度,不会再有想救哥哥、想帮哥哥都救不了、帮不了的无力感。
所以现在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元伯鳍,安宁没有跟他们来,她现在应该是去找元伯鳍,也许已经找到了。
也确实是,元府内,禁军统领梁竹正百般折磨、折辱元伯鳍,逼迫元伯鳍拔剑,可惜元伯鳍无论被如何折磨却死活不肯拔剑。梁竹恨元伯鳍,当年祈川寨一战所有人都死了,却只有元伯鳍活了下来,他认为该死的是元伯鳍,恨不得是元伯鳍死,因为他的弟弟就死在祈川寨一战。
元伯鳍痛苦万分,他也恨不得当年死的是自己,活着才可怕,死也许反而是解脱,他背负太多,现在连死都不敢去死,怕白白的死了无言见到那些先死去的人。
梁竹敲不开元伯鳍的嘴,打算去抓元仲辛来威胁元伯鳍,然而他还没出动,院子就被人围住了。安宁仿佛闲庭信步的出现,“梁统领,咱两有打的必要吗?”
“你?”梁竹冷着脸,“你要保他?保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宁摊手,“我没有要保他,只是,他此时还不能死,所以你危害到他的生命,我自然要出手,不然呢,你以为我看上他了不成?”
“难道不是?”梁竹听过这个小姑娘的本事,殿前太尉统管禁军,韦卓然的子女自然都为各方关注,表面看韦卓然更喜欢儿子,但实际明眼人就能看懂他更喜欢的应该是女儿,否则就不会教导她成才。
“当然不是了,”安宁笑了笑,“我喜欢温润如玉的君子,容易推到,他这般苦大仇深,又身负高深武功,推到不容易,何况我还不想推到,所以,我的口味怎么都不可能看上他啊,”
梁竹和元伯鳍都很郁闷,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听她说她对未来对象的看法,谁关心你喜欢什么样的,跟他们有关系吗,反正他们不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也绝对不容易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