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键是,酒席尚未开始,薛公子好像并没有饮酒,莫不是定国公在说薛家有传统,能够随时随地,酒不醉人人自醉?”安宁终于走了出来,站在了面对定国公薛远的最前位置。
“你?”薛远这才第一次正面看姜雪蕙,“凭你也敢插嘴?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我为何不敢,”安宁拦住想站出来护她的勇毅侯和燕临,也眼神暗示谢危勿乱动,“今日胆子大的可不是我,而是定国公你,你敢把圣旨展开吗,你敢当着临淄王、长公主的面,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圣旨展示一番吗,你如此大逆不道,圣上真的知道吗?”
“我有何不敢,”薛远展开了圣旨,然而他眼神一眯,但是随即把圣旨收起,“凭尔等乱臣贼子,有何资格亲眼见圣旨,”
众人都看出来了,薛远这就是慌了,于是开始有人质疑圣旨,刑部陈瀛本就是谢危的人,被谢危一个暗示,立刻要求薛远当众展示圣旨,否则可摆脱不了假传圣旨的嫌疑,毕竟所谓的哗变时间和圣旨下达的时间,中间的时间差可不对等。
就算真的是圣上怀疑勇毅侯府,可是也不会是什么格杀勿论,顶多就是先圈禁起来然后调查,可并不会给薛远什么格杀勿论的借口和机会。而薛远跟勇毅侯府有仇,早恨不得让勇毅侯府这个阻碍他的绊脚石踢走,所以反而有可能趁机动手脚,先斩后奏什么的。
薛远被逼却不敢展示圣旨,这让临淄王和长公主都认定薛远有问题,于是更多人逼着薛远。薛姝意识到不对了,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薛烨不敢过来,但是也开始担心,虽然之前父亲那样对他,然而薛家才是他的根本,父亲好,薛家才能好,他才能好。
薛远质问勇毅侯是不是要躲在小辈之后,这谋逆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就算小辈出来也免不了勇毅侯的死罪。薛远拔刀,所有他带来的人也都拔刀,“勇毅侯,你还不束手就擒吗?如今圣上只是押解你去等待审查,你却抗旨不遵,那么,就只好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远,你这番指控连圣旨都不敢展示,如何堵住悠悠众口,是个人都知道你在假传圣旨,圣上可不会让你对我勇毅侯府格杀勿论,但是你却可以让我不得不抗旨不遵,然后借机格杀勿论,到时候你又会像之前一样被免责,死的就只会是我勇毅侯府所有人,所以,你根本不会让我安全的到达狱中,并且等待查证,我说的对吗?”
“对不对的,看看不就知道了,”安宁直接拔出腰间软剑,并且攻击薛远。薛远自诩自身武功高强,不把区区一个小女子放在眼里,结果,五招之内被安宁划伤手臂,手中圣旨被安宁得手。
安宁把圣旨丢给了陈瀛,陈瀛接过圣旨展开,当众念了出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