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尚角那么依赖也不怪他。
但是,她心疼了啊,安宁就不忍心了,她大概因为是女人,所以心软吧,看到宫远徵伤心的样子,她也很伤心。
“下雨了吗?”宫远徵抬头看上方,他意识到有人在上面,立刻酒都醒了一大半,马上出了房间晚上飞过去。
安宁跟宫远徵过了几招,宫远徵忽然就问到:“是你吗,姐姐?”她有一双大眼睛,很好看,他唯一记得的是这点,人长大了或许会该表容貌,但是眼睛应该改变不了的。
“原徵,你还记得你爹的那些绝招吗?”安宁把老宫主的绝招都展示了一遍,宫远徵现在会的应该是宫尚角教导的,现在由她来传授他徵宫的功法。
“真的是你,”宫远徵眼睛红了,“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
宫远徵仿佛回到小时候,一把抱住安宁,可安宁发现他已经长大,长高了,比她都高,再不像小时候她还能随便摸他头顶,扎了这么多小铃铛,是还记得小时候她用铃铛叫他起床吗,他小时候就喜欢听铃铛声,那是她串在自己手上的。
“你小时候还怕自己长不高,”
“所以你就把那些骨头汤都给我喝了,”这段时间他看着她的信,他逐渐回忆起以前小时候的事情,点点滴滴。以前以为她不在了呢,总是害怕去回忆,发现她还在,就敢想了。
“然后你喝多了拉肚子,你怎么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我只是不敢想,”
“为什么?”
“徵宫很安静的,一个人想这些,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都长大了怎么还能哭呢,”
“你不是说我再长大,也是弟弟吗?”宫远徵依恋的抱着姐姐,他长大了也能抱,为什么不能,他们是亲人,曾经是,现在是,一辈子都是。
“现在看着这么高,我就不像了,别人指不定把你当成哥哥,”
“我管他们那么多,随便,”宫远徵觉得大了,长得高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他能随便把她给抱走。他就搂着她的腰直接下了屋顶,往屋里走去,他当徵宫是家,他的家就是她的家,她终于回来了,他就不是一个人在家了。
安宁跟着宫远徵进了旁边的屋子,那里供奉着他父母的牌位,安宁给他们上了香。她虽然没有正式拜老宫主夫妇当父母,但是他们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她也是一直当宫远徵是弟弟,不然怎么会在徵宫遇到危险的时候跑回来救宫远徵,还把害死老宫主夫妇的人当成仇人。
宫远徵一直陪着安宁,看着她对着他爹娘的牌位落泪,他也跟着鼻子酸。他当上了徵宫的宫主之后,其实再没人记得他的爹娘。每年忌日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拜,哥哥也有他的亲人要拜。
那一日他们一般都是各自伤心的,他有好几日还没法同哥哥说几句话,因为哥哥太伤心了,不想说话,所以他哪怕再想跟哥哥说话也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