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十分听话,立刻照做。安宁便和宁远舟到了安静处,事到如今,该想的事情也该都想一想了,逃避不是办法,宁远舟也许想过避开这些纷扰,不再插手任何朝堂之事,可是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嘴巴上说,心里想的又是另一个意思,安宁干脆直接戳破,不让他逃避,哪怕是口头逃避问题。
“这安国你肯定是要去的,无论是否有人逼你,我说的没错吧,”
宁远舟沉默了,他跟别人说话可以不是实话,可以骗人,但是现在他面前的是大侄女,不能上梁不正啊,不然万一下梁歪了呢,不,是已经歪了,但总不能让她更加的歪吧,看看之前她怎么处理的赵季,又是怎么对付的任如意,这丫头可不省油,“小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多想法,”
“不能,逃避问题是懦夫所为,你跟我祖父之前就错了,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吗,”安宁直接从当初宋堂主和宁远舟退出六道堂却不当时离开京城说起。
其实就宋堂主和宁远舟的本事,他们要走早能走了。明知道自己对六道堂的影响会让赵季把他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因为赵季是怎么空降到六道堂的,是靠章崧,他想掌控六道堂,可六道堂都是宋堂主和宁远舟的故旧,那些他们的故旧也许表面尊重赵季,但未必心服,就会不断提起旧主,如此,赵季自然心中不服,不甘。
可偏偏二人就是不走,赵季自然各种找茬,六道堂闲置了的信鸽司,还有废掉了的阎罗殿就是针对宋堂主和宁远舟,可两人都还挺倔,宋堂主真是有被气到抑郁而终的嫌疑,而宁远舟,未必没有存着未来,所以都被贬成火头军了,不也上了玉门关。
现在还回来,就更加了,牵挂这么多,嘴上说不管,要跑,有什么用,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太在乎六道堂的故旧,就算他们冲进了宁府其实也跟着有犯上的嫌疑了,可是还不让她处置,把人都放走了。
这些都不怪,那些被迫害的现在生死不知的就更加放不下了。还有就是公主杨盈,什么脾气秉性宁远舟能不知道吗,他能丢下杨盈才奇怪,总之,他必然是要去安国。
“你不让我杀任如意,是早想好要用她吧,”
宁远舟被大侄女揭穿心底想法,很是惊讶,然而面上倒是不显,“你师父还真是厉害,能把个小丫头教的这么,”
“有城府,是吗,”安宁告诉宁远舟,有城府没什么不好,总比什么都不懂,人才瘾还大,害的身边的人被拖累的强。
“你指的是公主?”
“我说的很明显了,”杨盈是个可怜可爱的公主,然而她真的不该冲动之下去担当什么迎帝使,关键还只是为了好处,都知道谁都不愿意去了,哪一个的头不比她大,哪一个不比她聪明,人家都不去,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提出来自己要去的,真的就不担心自己有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而没有命来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