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护着宁远舟,看这种结果当然不会高兴,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嫌疑。
安宁在外面砍树,以此发泄心中怨怼。钱昭走来,差点被砍刀,幸而他身手不错,自己护了自己,这才没被伤到。
安宁这才把刀收起来,“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
“并未,”钱昭严肃而认真的告诉安宁,如果是他,绝不会袒护对方。
“如果你已经被人得手了呢,”
“杀了她,”
安宁看着钱昭,“这么狠?”
“如果一个女子受辱,反杀辱她之人,你会觉得狠吗?”
“自然不会,”
钱昭坦言:“所以,反之亦然,男人也并不都是会怜香惜玉到无底线的,”
安宁坐在草地上,跟钱昭说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母亲是被父亲强娶的,生下她非母亲本意,虽然母亲给她做了最好的安排,然而,她从未见过母亲一张笑脸,并且很小就被送离,之后就一直在外面。
钱昭忽然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她,听她说话。而他已经察觉不远处有人靠近,然而却未阻止,因为他很清楚是什么人会在此时靠近,那就让他们听好了,她的心里话,总该让宁远舟他们知道,这样才能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
杜长史抓着宁远舟问杨盈是否不愿意去安国迎回梧帝,宁远舟安慰杜长史几句,然后让他先回去休息。可他给孙朗几个的解释却是杨盈不过是有些害怕,就算是孙朗他们几个第一次跟他出任务也会怕,何况杨盈只是个小姑娘,又从未出过宫里。
等宁愿舟安排了孙朗等人调整了使团和商队的防卫并且离开后,元禄悄悄问于十三之前之事后续如何,其实他很多没太弄懂,于十三拍了一下元禄脑袋,“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少打听,”
元禄很不爽,“小孩儿,你见过这么大个的小孩儿吗?”
晚上,钱昭在屋顶巡视,他是来替孙朗的,毕竟只有孙朗一个人负责防务总是不够的,不能总让孙朗承担,所以他就来帮忙分担,好让孙朗能够有时间休息。
安宁房间的灯还亮着,钱昭看着她的房间方向发呆,今日她问了他一个问题,跟随梧帝去玉门关的六道堂兄弟多少都被质疑背叛,如果他的亲人为救梧帝而死,而梧帝却仍然不肯为那些人开口,证明他们的清白,还他们一个公道,甚至还埋怨他们这些迎帝使救护不力,那么这个迎帝任务,还有什么意义。
钱昭不知道为什么安宁会想这个问题,但是他一直沿着这个思路去思考。他为什么参加使团,不就是因为,他的兄弟吗。他又不是不认识梧帝,倘若,难道真的没可能吗。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么,他们这个使团的结局会如何?钱昭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以至于都没有心思去管于十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进了任如意的房间。
如果将来要面临那些,现在这些人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