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礼王竟然不按牌理出牌,人家好像对梧帝并没什么感情,这必须赶紧禀报啊,这可是重大发现。万一晚了,误了陛下的事儿他可死定了,指不定不会他自己死,这得死全家全族跟着死啊。
等范东明一走,杜长史等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安宁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也跟范东明一样糊涂了,谁想到竟然还能拒绝的,她还真敢。
安宁呵呵笑,“谈判这种事情,怎么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那不就被动了吗,他们以为我来必定急于见梧帝,也必定在乎梧帝安危,但我偏不,看谁着急,”
安帝在宫中发怒,并且令人召了李同光进宫,询问李同光到底这大礼梧王是什么样的人。李同光详细描述他所见所闻,直言那就是个纨绔,特别能装而已,其实就是个草包,这点朱衣卫就可以证实,礼王是为了钱财才来的安国,而且梧帝对他可并不好,还不如丹阳王和皇后对他好,所以他自然不会在乎梧帝,甚至很可能会为了丹阳王或者皇后直接把梧帝给弄死在安国,这个答案让安帝很是意外。
“梧国竟然有这么有趣的人,有意思,”
李同光自然不会多说,因为他也很意外,意外到无以复加因为那礼王竟然派人给他送信,告诉他任如意就是任辛,让他自己看着办。
等李同光出了宫之后,安帝又召见了朱衣卫邓辉,邓辉被质问关于李同光被北磐人刺杀之事,又责令邓辉立刻查出梧国礼王的全部信息,他要真的,如果在查不出,那么,邓辉就提头来见。
邓辉诚惶诚恐,领命之后出了大殿,他再回头望着那大殿的方向,不由就捏紧了手心。有些事情也许是注定的,他不想做的决定,可总有人,总有事,非逼着他不得不做。
夜晚,安宁站在四夷馆的屋顶,看着安国皇宫的方向。钱昭在院子里看着屋顶的安宁,十分担心,但是又不敢上去打扰。此时此刻是最为要紧的时刻,他知道安宁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她的棋局如何推进,他真的帮不到她,只能不给她添乱。
一直忙于警戒的孙朗见到钱昭看着安宁发呆,叹了口气,走过来,问钱昭,“你怕吗?”
钱昭摇头,“不怕,”都到这儿了,怕什么,他们谁不知道安宁要搞事情,可谁都不知道安宁要搞的事情到底多大,只知道这使团上下的命都吊着呢。
最安全的计划就是不给敌对势力知道,结果竟然连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赌的可是命,可也是因为都知道救梧帝没用的。梧帝什么人,救这样的人回去能做什么。不救回去也糟糕,因为梧国内乱早就开始了,又不是现在才开始,样样事都好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说宁头这会儿,”
“别提他,”钱昭有点生气了,任如意杀了陈葵,之后仍然不停手,他已经知道现在任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