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让人赶紧把瓷片拔了,止血裹伤就是因为担心安宁看见,还有担心哥哥宫尚角来了看见难受。另外就是担心安宁的个性会因此而莽撞冲动,他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宁谁也没搭理,她把宫远徵扎的跟刺猬一般,然后手速极快,稳准狠的把他胸口被深深刺入的碎瓷片拔了出来,血溅了她一脸,她也只是抹了一下,防止视线受阻。
随后,她用酒处理过的针线直接缝合了宫远徵的伤口,这样的伤口只上药是不行的,必须要缝合,否则止血药一用上就会被血冲掉。这样的手术在这个时候做非常冒险,但是安宁为了确保宫远徵的安全,她不得不做,只有她能确保宫远徵很快好转,这些大夫她都不相信。
手术很快结束,宫远徵流着泪,眼神是祈求安宁放开他的,然而安宁没有放,她就站在那里威胁角宫侍卫金复说出宫远徵受伤的全过程。
金复奉命来的,自然也把刚刚的所有情形看在眼内,此时他说出来,原来是宫远徵发现云为衫从医馆带走的药物可以炼制出毒药,而云为衫和上官浅之前疑似勾结,所以宫远徵担心上官浅会给宫尚角下毒,因此急匆匆去想告知宫尚角。
不料到了角宫之后发现宫尚角正和上官浅吃饭,上官浅端着汤给宫尚角。宫远徵都来不及喊,动作快过头脑直接用东西击碎宫尚角的汤碗,谁知宫尚角会直接把碎了的汤碗瓷片直接朝宫远徵以内力打出,距离宫远徵的心口,也就一点距离,险些就要了宫远徵的性命。
安宁面无表情,俯身摸了摸宫远徵的脸,在他耳边说到:“我带你走,好吗?你要是愿意,就眨眼,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宫远徵还是除了眼睛都不能动,他的眼睛瞪的极大,心里害怕极了,她竟然想走,她要走了,她这是打算离开宫门。
“你不愿意?”
宫远徵果断眨眼了,他愿意,事到如今他敢说不愿意,她一定会走的。他动不了,其他人听不到,她要是想走,现在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太聪明了,只要拿着他的令牌,说出去山谷里一趟就能出去,出去了她就会有办法的。
宫远徵赌不起,他宁愿跟她一起离开宫门,也不能让她离开他身边。这宫门本还有哥哥宫尚角是他留恋的,可他嘴上没承认,在哥哥和安宁之间,他会选择安宁,因为安宁比哥哥更在意的是他,而哥哥在意的人和事都太多了,不只是他。
“好,”安宁低头,贴了贴宫远徵的额头,“我去帮你把事情解决一下,我们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出了这宫门。”安宁不愿意让宫远徵去,宫远徵在意的,她不在意,宫门要怨,她来顶着就是。
金复见势不对立刻跑回角色宫通知,不料半路就遇到宫尚角。宫尚角一听到立刻调转方向去了执刃大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