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从马上下来,放自己的马去溜达,她自己却走向了踏雪。
巴太提醒她踏雪脾气不好,结果只见踏雪竟然用脑袋蹭人家的手,还舔,巴太......
安宁抚摸踏雪,揉搓踏雪的脑袋,踏雪十分乖巧,一点抗拒的样子都没有,也跟巴太所说的脾气不好完全不搭噶。
巴太都十分惊讶,问到:“你手上,没有涂什么东西吧?”
“没有,”安宁一边贴贴踏雪的马头,一边问巴太给踏雪用了什么药。
巴太说着所用的药,不免好奇,“你懂这个?”
“略懂,”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踏雪会喜欢你,它一向不让陌生人碰的,”巴太看看她和踏雪相处的状态,很是有些心酸,他跟踏雪相处多久才能达到这个效果的,不,好像他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安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到:“也许是因为,曾经手上的我能跟它感同身受,因为我的脚上打了不少的钢钉,它比我还好一点,至少它不用打钢钉,对比一下,它自然就有信心了,对比出奇迹啊,”
巴太呆了呆,忽然想起爸爸说过的,她是从部队上复员下来的,起初来这里除了帮忙照顾老人还是为了养病,原来是伤了腿,但是他真的完全看不出她的腿曾经受过伤,因为她走的比普通人还要矫健,而且马术精湛,比他还好。
“我听说你是南方的姑娘,那里也有很多骑马的机会吗?”
安宁笑了笑,说到:“对啊,我们广西那里都是骑马上学,腰里要别着枪,你不知道吗,广西人均狼兵,”
巴太很惊讶,“啊?”
安宁呵呵笑,“开玩笑的,我之前在部队上的骑兵连待过半年,加上有那么一点天赋,”
巴太......确定是一点,而不是亿点?
安宁在踏雪面前跛脚走了几步,十分吃力的样子,然后又恢复正常,踏雪的眼睛一直看着。等安宁坐下,踏雪主动蹭到安宁跟前,还用鼻子碰了一下安宁的腿,安宁抱着踏雪,贴在它的脑袋上,踏雪叫了几声,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巴太看着一人一马相处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复杂。她平时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点身体有异常的样子,好像一直那么精神,乐观,随和,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是为了安慰和鼓励踏雪吗,不惜展露她平日掩藏的身体真实状况。
不过没想到的是,过了好一会儿,巴太溜完其他的三匹马,包括安宁的那一匹马,再回来,却见到安宁骑在踏雪背上,踏雪完全没有把她摔下来的意思,她笑着抚摸踏雪的脖子,无比温柔又坚定的赞扬着踏雪,“好孩子,这就对了,怕什么,一生就是这么回事儿,足够精彩就行了,”
踏雪叫了几声,仿佛在回应她的话。巴太静静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一人一马,感觉这画面无比美好,内心也深受感动,她真的很美,不单是人美,心也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