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戈的家人问张凤侠一家为什么穿的如此破烂,张凤侠尴尬的藏起自己破了的鞋子,解释她就是知道一路颠簸,怕把好衣服弄烂了,所以才故意这么穿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再颠簸的生活,也要闪亮的过,”
安宁不禁笑了笑,“蒙古朋友还挺有智慧,”而且十分豁达,他们并不嫌弃朋友穿的破烂,安宁看到朝戈的奶奶面容慈祥,向来只是关心一下。
李文秀抱着一块石头问,“安宁姐姐,这是不是玉啊?”
巴太被打扰了和安宁的对话,随口说到:“是的,一万块卖给你,你拉到城里能卖一百万,”
叶尔达那在旁边狂笑,“假的,就是石头,”
“你叔叔真是个坏人,”李文秀气呼呼放开了石头,拉着叶尔达那跑了,去看别的稀奇去了。
巴太这才跟安宁解释起来,这两年有不少人来草原找玉石,想发财,玉石朝戈就弄了点假的石头放在这里想骗人。
朝戈奶奶跟着朝戈过来,笑着说这东西骗不了穷人也骗不了脚踏实地的人。朝戈替奶奶翻译,奶奶十分欢迎来到家里的朋友,请大家都进帐篷里用餐。
安宁和巴太就跟着进了帐篷,只见帐篷里面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食物,张凤侠的婆婆已经在吃东西了,硬的食物都咬的嘎嘣脆,看的草原朋友都赞一句好牙口。
老阿妈招呼安宁过去,她会说蒙古语,给蒙古朋友介绍了安宁。安宁按照老阿妈所教导的话,问候了在场的主人家,还喝了马奶酒。
朝戈给他奶奶翻译,“我奶奶说这位姑娘真是漂亮,仿佛来到草原的明珠,这得多优秀的小伙儿才能配的上,”
巴太咳嗽了一声,跟朝戈挤眉弄眼,朝戈忽然明白了点什么,急忙转移话题。
安宁回头看巴太一眼,巴太把自己的心虚遮挡在了有点害羞的拳头之后。
过了一会儿,张凤侠跟李文秀咬耳朵,说起了之前接到过找托肯的电话,原来就是朝戈,所以托肯闹着要改嫁,对象自然就是这个护边员朝戈。
安宁听了挑了挑眉,看样子这朝戈挺精明啊,巴太拿他当兄弟, 他竟然看上了巴太的嫂子,这还打着照顾朋友的名义,把所有人都迎到了自己家的地盘,难怪这么丰盛的欢迎宴,感情鸿门宴啊,醉翁之意在托肯,其他都是次要的呗。
巴太给安宁介绍朝戈的哥哥是个歌手,在北京生活,还娶了个北京的媳妇儿。朝戈吐槽他哥哥回家过春节,不停抱怨他嫂子裤子和上衣一起洗,然而他嫂子就不,两个人天天因为洗衣服的事情吵架。
就这个问题,朝戈还问了张凤侠就不能分开洗吗,张凤侠觉得是分开了啊,不过是白的和白的,黑的和黑的,可朝戈却认为是上衣和上衣,裤子和裤子这种分。
这就是典型的民族习惯不同,巴太猛然想起之前安宁所说的话,他紧张的跟安宁小声表示洗衣服只是小问题,反正今后有洗衣机,他来洗,实在不高兴多买几台洗衣机,想怎么洗怎么洗。
安宁憋不住笑,小声说到:“那要是有人洗,我管他怎么洗呢,就跟做饭一样,我有的吃就行,吃饭的不能管做饭的,嫌弃就别吃,”
“这个对,这个对,”巴太觉得这不失为一种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非原则性问题,商量着来就好了,他觉得他做全部家务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