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他肯定不是因为他的脸了,脑袋里不是水很重要,所以做人还是得努力,能动脑的时候千万不能不动,也万不能给自己脑袋里灌水。
安宁问李承泽,“你觉得范闲真的是范建的儿子吗,”
李承泽愣了一下,随即开动脑筋,最后眼神里透着惊讶。
安宁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叶轻眉是怎么死的,”
李承泽又想了一想,吃惊的呆愣许久,没有反应。
安宁知道他能想明白,李承泽的脑子真的很好用的,她提出来的问题,他仔细一想必能猜测到,其实也不用太明确的证据,他又不是不了解庆帝,不聪明不了解他这磨刀石是怎么当上的,还能争给庆帝看。
而且他还会去查的,安宁相信他比陈萍萍和范建能更快查出来,因为他对庆帝的父子之情已经被庆帝消耗几乎殆尽。磨刀石的敏感多大呢,太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杀他,他肯定知道,哪怕那时候他自己还笑,但他也知道庆帝完全明白,可庆帝仍然要那么做,这本就不会顾惜他的命了,这么多年下来,他活的多艰难,他对庆帝就有多大意见。
安宁从李承泽府邸离开的时候也并未遗漏李承泽的不舍,不过她又不是恋爱脑,千头万绪的事情还等着她呢,她肯定没法在李承泽这里闲着跟他谈情说爱了。
待安宁走后,李承泽独自一人在屋子里静静坐着。谢必安和范无咎都想不通为什么,但是也不敢打扰,只好一直守着。
李承泽回忆自己所掌握的,他只需要再多一点的消息进行核实就好,可他此时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他甚至不太愿意承认。
比如父皇的帝位是如何来的,叶轻眉是什么人他知道,能做到那样功绩的女人对父皇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如果他作为亲生的儿子都能被父皇当做棋子,作为磨刀石的作用而存在,那么叶轻眉算什么。哪怕叶轻眉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又如何。父皇儿子不多,但是也不少了,比起帝位,在父皇心里还有别的更重要吗。
他现在在想想父皇那些冠冕堂皇的教育他和太子的话,真的觉得十分可笑,父皇那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说的出来,果然为帝者心都是黑的吧。
安宁回到铺子,手下再次汇报,范闲已经得知林珙跟牛栏街刺杀案的关系,因此他目前正在计划杀了林珙。
夜里,范闲穿着夜行衣准备闯入林府内刺杀林珙,然而被五竹拦下。五竹冷声让他回去,因为他看出范闲已经乱了心神,此次前去必定失败。
范闲愤愤问五竹他被刺杀的时候五竹在哪里,要不是滕梓荆河安宁,他就死在牛栏街了,还有,他是不是也认为,滕梓荆不过只是一个侍卫,死活不必在意,激动之下竟然和五竹动起手来。
“我看他真的不爽很久了,该揍就揍吧,”安宁从高处一跃而下,她自然也穿着夜行衣,还是跟五竹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