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眼睛瞪的极大,然而却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安宁继续说道:“你又不是笨,动动脑子行不行,林珙不过是太子的刀,而太子不过是庆帝的棋子,以天下为棋局,在庆帝眼里,所有人都是棋子。
林珙是帮太子的,听太子令行事,太子为什么,为了内库,内库为什么落你头上,那是庆帝让的,没有庆帝想平衡各方给你和林婉儿赐婚,想把内库交到你手里,你会总是遭遇刺杀?你也不是叶轻眉的儿子,谁认识你,”
五竹想为范闲说话,可安宁却并不想停止,她看着范闲,对上他的眼睛,十分冷静而严肃的问到:“你刚才质问五竹是不是也只当滕梓荆是个侍卫,那在你眼里五竹是什么。你质问他你被刺杀的时候他在那里,逼得他像你道歉,可他为什么要道歉啊,不是你说的你长大了,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永远围着你转吗。
所以你潜意识你觉得他是你的奴仆吗,他不该有感情,不敢有自由,只能有你,那你之前在儋州跟他说他该有他的生活,是你在骗吗?”
范闲呆愣住,五竹也呆住了。安宁指着五竹质问范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欺骗他。还有,你可以为了滕梓荆去死,可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你从刚出生没几天到长这么大都是因为有五竹一直在贴身照顾、保护你,不然你能有今天?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好到没有自我,不顾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五竹,你是最没有资格冲他嚷嚷,指责他的人,为了谁都不行,哪怕为了你自己,你欠他的,你不是自诩人人平等吗,你对他平等吗?有公平吗?”
范闲低下了头,五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安宁看着五竹,拉住他的手,对他说到:“如果叶轻眉是你的主人,那你为她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一切,你不必再在她死后还继续服务她的儿子,反正他也不珍惜你,还说不需要你了。可我是你的亲人,我把你当家人,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听我的,你听吗?”
五竹转向范闲,范闲在安宁的逼人的眼神下,又低下了头,他为了滕梓荆,为了自己,为了五竹叔想杀死林珙而回危害到的他和林婉儿的关系对五竹叔动了手,确实十分伤害五竹叔,他现在回想,刚才五竹叔被他质问的时候的反应,他很惭愧,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是怎么会说出那些话的。
安宁竟然是他小姨,也是他长辈,五竹叔照顾他也照顾安宁,十分艰难,可他从未为五竹叔做过什么,却这么对五竹叔。安宁跟他不同,她一直把五竹叔当亲人。
现在他忽然理解了,安宁为什么明明都不喜欢他,可每次好像又都关心他,看样子是为了五竹叔,因为知道他对五竹叔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