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贞女堂,柳夫人竟然焦急的等在门口,身边还有丫鬟桐儿。
安宁立马明白桐儿这是忽然醒了见不到她,所以惊慌失措大约是跑去找柳夫人了。那这下她是姜梨的身份就曝光了,柳夫人再如何也不好不出面。
“可怜的梨儿,”柳夫人上前嘘寒问暖,而后义愤填膺的表示她就算带不走姜梨也必然能让姜家来人接她回去。
安宁故作伤感的表示她也想家,十年来不停的想,想到绝望,现在就不想了,然后发现不想,豁然开朗,所以不回家就不回家吧,外面广阔天地,自由自在,好过回去又被丢出来,她还想留着命呢,这条命是她十年间拼了才留下的。
桐儿开始哭诉,十年来娘子受的所有苦楚,别人也是贞女,娘子也是贞女,偏就折磨她娘子。十年前娘子还是个小孩子,一来就要做连家中粗使丫鬟都根本接触不到的苦活儿,累活儿。
可就算做的再多,也只一顿饭半块饼,连口热汤都没有,有热水都是奢望,一年到头就两套衣裳可换,若是哪天洗了没干就穿到那套干了才有的换。
就这吃不饱穿不暖还罢了,还要挨骂,各种羞辱,说是被家人遗弃了,家人就是把娘子丢在这儿自生自灭的,死了都不会有人来领尸体,随便丢出去挖坑一埋了就完事儿了。还有挨打,身上都是旧伤......
“为何偏折磨你梨儿?”柳夫人满脸心疼,眼泪满眶,拉着安宁的手念叨若是姜梨母亲知晓该多么伤心。
桐儿说到:“谁又知道,堂主就算是我这样一个丫鬟都认得,不会动,偏就针对我家娘子,只怕,只怕是,”
安宁......桐儿,学会了啊,不错,不能打能演戏也不错啊,好歹也是一技之长,这话说的好啊,不说出来却让人浮想联翩的。
柳夫人立马撸袖子表示要去收拾堂主,一定要问个究竟。
安宁转身面对萧蘅,“我说肃国公,送你点功劳要不要,”
“什么?”
安宁微笑,“不要小看女人,能被送来贞女堂的人,多半是家里有些地位的,这个贞女堂里多少官家女眷,你猜猜,她们的家人有没有收买了堂主的,有这种丑闻发生的官员,算不算内帏不修呢?”
那洪孝帝似乎可用之人不多,朝廷上的官员难道不该敲打敲打吗,当然一网子下去有多少就不知道了,实在不行,萧蘅你难道还不会多下几个网子吗,这个贞女堂还是个小的,别的呢,做人要开动脑筋啊,别太死板了。
萧蘅眯了眯眼,说是送他功劳,实际她自己想从中获取什么吧,这疯丫头可不会按牌理出牌,对她没好处的事情, 她应该不会随便轻易就去做的。“想查什么直接说,”
安宁微笑,“爽快人,顺便帮我重点查一查我那好后娘怎么在背后阴我的,最好搞一笔大金额出来,反正这贞女堂课收不少钱,好像听说我那有了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