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纪正在自家主子跟前伺候,听到有人通报桐儿找他,便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萧蘅拿着书,看似不关注,但其实全听到了,“去吧,”他倒要看开她又有什么幺蛾子。
文纪匆匆去了,进屋看到某人拿着匕首在手臂上比划,“我说,姜二娘子,你这,想不开?”不像啊,这要是她那匕首对着谁,想杀人他的信,可对着自己,太诡异了吧。
安宁微微一笑,“当女人真麻烦,俗话说,手段不狠,地位不稳,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啧,为了地位,我得付出点儿代价,”
文纪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就见对方直接一刀划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在桐儿的尖叫声中拦住桐儿,把手上的血给挤到了墨盒之中,“干,干什么呢这是?”
桐儿都要哭了,“娘子,你说你要抄写孝经,你抄就抄吧,至于这么伤害自己吗?”刚过的信期,失血还不够多吗,才养出点好气色,这下好了,都没了。
文纪都迷糊了,他还是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安宁任由桐儿把她手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然后开始挥笔抄写孝经,一边还对文纪说到,“你可以走了,”
“啊?!”文纪都懵逼了,“不是喊我来有事儿吗?”
“对啊,现在没事儿了,”
“耍我呢,”文纪很是郁闷,闹着头走了,不过想想这女人好疯,继续留着,万一妨碍到她会不会被收拾啊,还是算了,惹不起,惹不起,疯子还是得离远一点,不然不安全。
文纪走了,桐儿还是心疼的不行,都忘了问娘子为什么要让文纪来了。“这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啊,”
安宁笑到:“放心,我都用的猪血,不是我自己的血,”她都说了她吃不了一点苦了,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血,戏法没看过吗,做做样子而已,她想演戏骗过谁,那真容易的很。
桐儿目瞪口呆,完全不信。安宁也没解释太多,继续用掺了猪血的墨水写字。而且她还不能好好写,毕竟都被丢到贞女堂那种地方了,肯定不能学识渊博对不对。
她又不是才女人设,武功还能解释是挨打多了为了防身自创自学的,才女人设是真的维持不起,破绽也太大了。那个薛芳菲冒充姜梨的时候,其实如果不是有太多人帮忙遮掩,还有她那渣男沈玉容都不拆穿,不知道暴露多少回了。安宁可不犯傻,虽然她现在是姜梨,但是谨慎仍然十分必要。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文纪回到主子身边,仍然想不通,所以就站在旁边发呆。
萧蘅咳嗽几声都听不到,还是陆玑推了他一下他才瞬间惊醒。“主君恕罪,”
“发生了什么,”萧蘅头也不抬,仍然拿着手里的书,这文纪去的时间很短,似乎帮不了什么忙吧,那特地喊文纪去难道不觉得多余吗,总有什么幺蛾子,不然喊个其他的下人都可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