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的问题让所有努力付之东流吗,什么事情都大不过前程大事。
肃国公府内,下属前来禀报姜府那边的情况,萧蘅歪坐在榻上,微微勾起嘴角,行啊,发挥的真是不错。原本不用他帮忙也能行的吧,不过有他帮忙更好,这效果实在是超乎想象的好。
文纪还没回来,看样子就算是文纪都知道后面还有好戏,也是,萧蘅自己也觉得有些趣味,就这么着吧,让文纪继续,他倒是看看那疯丫头还会不会回来,还是就还直接住在姜家,把姜家不折腾散架了她是不是不会罢休呢。
叶世杰当然没有留在姜家,而安宁则是留了,但是却并未住在姜元柏安排的院子里,而是真的就留在姜老夫人的屋里,当然住的不可能是什么碧纱橱,因为住不下啊,何况姜老夫人的院子也挺大,不至于找不出一间屋子。
安宁咬死她就是要跟祖母一起,回姜家就是因为姜老夫人在,她是回来尽孝的,所以自然是在祖母跟前。
晚上安宁在姜老夫人院子里的房间,又演了一回戏。当然是给姜老夫人的人看的,就是放血和墨水抄写经书,不,是默写,毕竟抄写那么多遍该会默写了才对,而且笔迹也工整了许多。
姜老夫人自然是派人盯着的,见到立刻回报。安宁嘴角勾起,她自然是不会像薛芳菲一样,还要隐忍锋芒。什么及笄礼,风风光光的让人看到姜梨,不,这名声可不是一个及笄礼能挽回的。
姜梨身上挂的原罪并未摘除,什么大风头都没用,改变不了世人对她的印象,所以她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不在乎什么名声,坏名声不可能一下子变好。
但是可以变可怜,别小看可怜,这十分有用,尤其是在人人心中都对季淑然存疑的时候,姜梨这个身世的现状越是可怜就越会让人想到当初七岁的小姑娘真的作恶了吗。
次日,姜元柏上朝,结果见到安宁穿着工作服也打算出门,立刻表示关怀,直言她在肃国公手底下做事太过辛苦,毕竟她是姜家嫡女,闺中千金,他完全可以去恳求肃国公让她归家,不必如此辛苦了。
安宁恭恭敬敬行礼,而后表示毕竟她现在手头还有活儿,就算是报答肃国公当日在贞女堂搭救也不能半途而废。
“那梨儿在那边,做的是什么事呢,”
“这个,肃国公不让说,事关机密,”
“可见梨儿在贞女堂也学了些本事的,”
安宁立马泫然欲泣,“父亲,你,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在贞女堂,别人都有机会学些东西,只有我不能学,所以我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全都不通,甚至连字都认不全,唯一能完整书写的只有孝经,然后,”安宁伸出双手,让姜元柏看一眼,随即羞愧的收回了手,并且飞快的以快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会些功夫的速度离开了。
姜元柏顿时傻眼了,所以关于季淑然收买贞女堂迫害姜梨的消息他一时又信了,季淑然哭诉一夜,他本来信了季淑然的,现在,又没法相信了。
现在他有了一个十分棘手的女儿,而且京城之内都盯着,他姜元柏,姜相国的女儿,还是嫡女,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连普通人家的姑娘护的针织女红都不行,甚至她竟然会拳脚,一个千金小姐只会拳脚,可他是文官,还是文官前列啊,想想让人知道姜梨的情况,他今后要如何出门,要如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