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懒得去管,之所以一直在天启城,还挂个祭酒这种名,不过是方便他护着北离百姓。太安帝这个混账东西脑子不好使,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是以为他会一直纵容,尊他这个北离皇帝吗。
“孤有时候觉得在先生面前,先生更加像一个君王,”
李长生冷笑,“我乃天上谪仙人,世间的君王就别折煞我了,”
没有拐弯抹角,李长生警告太安帝,最好还是听话,懂事,乖巧一点的好,遭报应这种事情,他是不会管的,反正北离不缺太安帝这么一个皇帝,他保的是北离,不是萧氏。“便是整个萧氏皇族都覆灭,于我,并无大碍,”
太安帝无比愤怒,却又哑口无言,他又不是天武帝,本来也没有资格要求,就算是天武帝在,也奈何不了李长生,何况是他。筹谋许久,就算有五个大监在,就算早已准备有好几重防线,可现在看,都是笑话。他都已经如此,李长生也在这里,可没有自己的人进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来李长生不动他,只是懒得动,而李长生之外的别人动他,李长生依旧可以旁观,他天真了,竟然会以为李长生接了稷下学堂祭酒位就会真的尊了他这个皇帝。
他以为李长生想要帝位,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个位子,谁坐,姓什么,人家也不在意,可是他却在意,若是帝位不姓萧,太安帝深深觉得就算是死,他也不敢死,因为无颜见列祖列宗。
李长生背着手,潇洒离开皇宫。路上遇到浊清,浊清嘴角带血,应该是自己用内力逼毒了,现在是满眼的不甘。李长生皱了皱眉,一甩袖子,浊清直接倒地,“记性不好,就长长记性,”她干的,他善后,天经地义,就让浊清来找他就是,这就是他留在后面等这帮人醒来的原因。
浊清爬不起来,李长生直接绕开浊清走了过去,身后传来浊清无力的拍打地面的声音,李长生嘴角勾起,毫不在意。
再遇到齐天尘,李长生呵呵一声,“怎么,你小子一把老骨头,也没学聪明,怎么,也想挨顿揍?”
齐天尘恭敬有礼,“学生不敢,”
李长生似笑非笑,“你怕我杀皇帝?”
“怕,”
“我不杀,也有人杀,”李长生给齐天尘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莫要黑了心肠,坏了道行。”齐天尘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什么都知道才有错,萧氏太拿自己当回事,都忘了当初北离也不姓萧,是怎么姓的萧,那么难道就不可以姓别的姓吗。他是萧氏的人吗,不是啊,萧氏倒是把他的守护当做理所当然,这帮子混账东西,欠教育。
齐天尘一直维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恭送李长生离开。他也并非才认识李长生,就是因为认识的太久了,所以头一回发现原来李长生认真起来是这个样子的,简直可怕,也不怪太安帝忌惮,君王自古多疑,而李长生确实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