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放弃自己,只为女儿们。
安宁叹着气,“我们家这么大生意,日进斗金,竟然说过苦日子,合着之前努力全白费,哎,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要为赋新词强说愁啊,没苦也得演苦情戏?
不嫁人就那么惨?那就嫁人,天底下三条腿的癞蛤蟆没多少,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咱们就那么倒霉总遇到渣男?大不了错了回头当富婆,有什么了不起,没孩子还能收养呢,当不成亲娘,养恩还比生恩大呢,外头多少孤儿流离失所的,积德,养他一百个,总有几个能是好的吧,”
俪娘子等人......
反正安宁乱七八糟一番打岔,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下去,最后就是抓着安宁好一番挠痒痒。家里哪一个都比她大,当老幺的怎么好取笑大的,就不能憋一会儿再打击人吗,她们不要过度的啊。
安宁被收拾惨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也反击,结果大家笑闹做一团。看似什么都没解决,但是母女几个心里都明白,之后的日子都会因为今晚这开诚布公的一席对话而发生改变。
第二日,安宁还在呼呼大睡,范良翰来了。他来接福慧,然而福慧把自己关在门内,对范良翰避而不见。
范良翰站在福慧门前,恳求福慧原谅,他就是之前被她打的多了,怕了,所以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想了个馊主意,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怎么可能任由娘子被冻一夜呢,必定是会心软,很快就冲进去的,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依旧没反应,范良翰再接再厉,“娘子,你就跟我回去吧,我改,我保证今后都改,什么都听你的,你怎么管我,我都没意见,便是我爹娘问,我也说是我自愿的,让他们也都听你的,行不行,”
福慧没回答,她坐在屋内默默落泪,范良翰又不是第一次说这些,不过以往都是被她打怕了所以说,如今她没打他,他自己说了。
范良翰没得到回应,立马诉苦起来,说他回去之后被爹娘数落,还哪哪儿都没人管,不适应,过的很委屈,“娘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再跟我生气了,我错了,你出来打我,”
依旧没反应,范良翰让人拿棍子,他双手举着棍子在门外低头,弯腰,哀求福慧出门揍他,像以前一样,不然他会怕,他是真的心慌,这次福慧态度太不一样了,前所未有的竟然不对他动手,还这么安静,连骂也不骂了。
他昨日回到家还暗自庆幸了一下,结果一早起来,想想不对,而且处处都让他觉得不对,他是真的不习惯,竟然没有人管他了。之前就算福慧生气,打他,但是他的日常起居什么,福慧都依旧管的妥妥帖帖。
就除了找外面的女人福慧是真打他打的重,如果是在家里,他再胡闹福慧也只是象征性打一下,说,哭,闹,依旧管他。他那时候多嫌弃啊,多烦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