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请人抄经书。一封信才几个钱,抄经书是大活儿。其实找谁抄都可以,却找了他,大约也是看他落魄,想找个由头帮助一下。到底是好心人啊,桑延让把此事记在了心里。
其实他看出来了,轿子里的必然不是俪娘子,怕是俪家的哪个女儿,他没看到,但是想的到,好多都说俪家女儿不好,桑延让觉得没哪里不好,这不是很好吗,善良,又分寸,知礼。
又过数日,福慧依旧不回范家,双方进入僵持阶段。福慧提出和离,范家不答应,福慧索性等,大不了让他们范家休妻,她又不怕。如今她在俪家,娘和姐妹都心疼她,让她也开始负责一些生意。
她打起精神,想着既然连和离被休都想过了,怕什么困难,做生意就做生意,她得学着姐妹们一样,长些本事才好。因为老幺安宁的鼓励,福慧忽然觉得范良翰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其他一无是处。
她都不知道当初她是因为婚约关系嫁了觉得没别的出路所以没的选才喜欢他,还是因为他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现在想想,范良翰的甜言蜜语又不是只说给她听,山盟海誓也是,不也说给很多女人听了吗。
她以前也是猪油蒙了心,瞎了、聋了一般,就是不去想这些,一味告诉自己那就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得对他好,哪怕为他背负骂名,也是应当应分的。
现在,她明白了,那没用,哪怕范良翰舍不得她,那也是习惯而已,哪怕喜欢她,可这喜欢也可以给别人,不是非给她,只给她,终究不牢靠,所以女人啊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首先自己就得立起来,别人才不能轻易伤害到她,又让家人跟着操心。
范良翰也依旧没有放弃来劝说,但不敢日日来了,也不敢靠近俪家,只敢在俪家附近,或者在路上尾随福慧。福慧置之不理,范良翰就怎么来的,又灰溜溜的回家。听到家里爹娘咒骂福慧,他又心烦,只能又离开家去找表哥柴安,喝酒解闷。
康宁也是受柴安提亲之事的影响,消沉几日,但再碰到柴安来纠缠,她冷眼都不带多扫柴安一下,直接走过,柴安想来拦车,但康宁带着武婢,柴安就算想近身也不成。
她认认真真做生意,还指点一下二姐姐福慧,再帮一帮琼奴,总之很多事要做。鉴于上次被匪徒劫走之事,又被柴安惊吓到,康宁也跟武婢学几手防身之术,实在没事了就喊乐善来一起,让乐善当陪练。
乐善就高兴了,“三姐姐,你竟然会想学这个,好样的,女人就该强些,不能人人说女人就该弱柳扶风,柔柔弱弱,我们就真的弱啊,干什么都得先有个好身体,病西施黑林黛玉我们可不当,”
康宁听了就笑,“你真是跟老幺在一起多了会的越发多了,又是什么病西施,又是林黛玉的,有什么故事也说给我们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