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双手叉腰,气鼓鼓,“看吧,看吧,以前叫人家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臭丫头了,娘你重男轻女,喜新厌旧,罔顾人伦,不知所谓,”
“看我不打你,”俪娘子鞋子也没穿好,光着脚丫子追安宁,安宁绕着满屋子跑,还跟小孩儿一样幼稚,打趣俪娘子打是亲骂是爱,但情到深处上脚踹就不必了,她愿意把这个让给哥哥。
折淙之前不知道家里又捡回来一个妹妹,而且还如此可爱,只是早早嫁人了,如今性子都还活泼的很,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一样,他自是喜欢这个妹妹的,听到她说的话,破涕为笑,“那多谢妹妹,”
大家刚才的伤感被安宁这促狭的折腾的完全没了,纷纷笑起来。俪娘子不舍得打骂自己的心肝宝贝就数落女婿,“我说子商你也争点气,就不能好好管管她,”
洛子商摸摸鼻子,“我倒是也想,不敢,丈母您怎好说我,您才是家中最大的,小婿有样学样罢了,”
这话说的,大家笑的更大声,但是俪家是真的很幸福就是。俪娘子再知晓儿子和琼奴重逢后叙了旧情是要成婚的,顿时什么心事也没了。
因为折淙归来,俪家很是热闹,欢乐,但很快就面临分别。因为折淙现在无法离开折家,俪娘子自然是无比伤心,可又想想那折夫人救了自己的儿子,就算是报恩也是应该的,她之前祈祷过,只要儿子活着就好,如今儿子活着,若强求儿子抛下一切归家,怕是不好。
所以俪娘子对儿子只有一个要求了,得空回来看看她。她还提起琼奴,担心折淙和琼奴的婚事遭到折家的反对,毕竟琼奴虽然说算是有何折淙的婚约在先,可折家万一不认,觉得琼奴出身太低呢,该如何是好。
琼奴无比感激,没想到折淙回来了,俪娘子还能把她视如己出,甚至考虑的都不是折淙的未来如果在折家娶贵女更好,而是但有她的未来。
其实琼奴深受安宁她们的影响,如今已经不在执着必须要嫁人,她和折淙纯粹是因为互相喜欢,但如果说会影响折淙,那琼奴表示,她可以放弃婚约,不会成为折淙的阻碍。
因为她深深明白,如果折淙因为他们的关系不顾前程依旧娶了她,未来未必不会后悔,那又有什么意思,感情这东西是会变的,她和折淙分别这么久,如今再见,能有多深的感情。
日子久了她现在的见识和已经在折家当贵公子很久,受过更好教育,见识更广阔的折淙跟她一比,很可能鸡同鸭讲。初时还能有些新鲜感,久了呢,谁都难保。
琼奴一番话让折淙十分意外,他本想赌咒发誓,让琼奴相信他,等他,然而琼奴却摇摇头,“莫要轻易发誓,我早就过了会听誓言的时候,万句誓言抵不过两个字,做到,”
这话很现实,但实际也实际也需要的是现实,而不是假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