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忧又用扇子遮脸,眉眼却带着笑意,“兄台,你这伪装,堪称一绝,”
安宁笑眯眯,“你是被我的伪装所吸引?需要我告诉你伪装的要点吗?”
聂无忧眼波流转,笑到:“诚实的说,我是被兄台的气质吸引,”
“聂兄,我没有特殊爱好,”
聂无忧收扇子,抱拳,“在下,也无,唐突,唐突了,但是在下情难自已,望见谅,”
安宁只是笑,“只能说有缘?”
“兄台不觉得我们有缘吗?”
“不怕是孽缘?”
聂无忧端正坐好,认真,严肃,坦白,“在下希望是良缘,并且会朝着这方面努力,”
安宁端起茶杯,“那你好好努力,期待你的表现,”
聂无忧立马双手端着茶杯,“一定,一定,”
安宁真的不想笑,但是真忍不住,就是那种看到自己喜欢的,让自己无比舒心的人,会有的会心一笑,他明明聪慧过人,智计无双,却在她面前紧张兮兮,生怕做错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在乎才紧张,别人看不穿的人,却让你一眼看穿,他就是故意的,就因为是故意的,安宁才笑,甚至觉得他这样的可爱,反正她又被可爱到。
两日后,庄家的消息传到安宁这边来。安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取汇报,因为惊讶,不由停下了啃鸡腿的动作。
阮惜文出面,亲自拆穿了周如音下毒给庄老太太之事,并且给庄老太太解毒,另外就是段天师也被抓来,由于他窃贼的身份被揭发,也被威胁,他终于指证了周如音当年勾结段天师诬陷庄寒雁是赤脚恶鬼之事。
然而这件事也只以庄仕洋高抬手,轻放过结束。周如音不过被罚禁足,罚俸数月,谁让周如音会“茶”呢,轻轻松松几句哭诉,就让庄仕洋心软放过。
不,严格来说庄仕洋什么都知道,现在不过是在和周如音配合演戏,把罪责推到周如音身上,好洗干净他自己,想扭转外面的流言。比如庄家既然没有赤脚鬼,那厉鬼害人就是假的,庄家无邪,不过是意外,是偶然。
安宁知晓阮惜文的用意,怕是心里难过,所以忍无可忍想为自己死去的女儿证清白,哪怕明知道对敌人的伤害极小。
但既然阮惜文这样想,安宁觉得自己好像是该让阮惜文更加舒服一些。比如,阮惜文总该更加愿意看到庄家倒霉,哪怕她想过为了女儿的名而牺牲让庄家痛苦的时间更多,那她就来加把火,帮帮忙。
安宁让人去给庄语迟继续用药,顺便给庄语山也下一点儿。庄老太太可以好,周如音的一双儿女却不会好,而且更严重了,这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呢,真是期待啊,庄仕洋一定会气急败坏的吧。
毕竟他以为他能洗干净了,可惜事与愿违,好像更加洗不干净,反而让庄家更加的邪门。外人只会想,看吧,让你们忽悠人,可鬼却忽悠不了,这下不是赤脚鬼,是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