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心里大致断定她就是个鱼精,没害别人,也没害他。而且他觉得他都这样了,活着也没指望,不怕死,还怕她个鱼精吗,还是这么个张口闭口都是吃,吃,吃的,吃货鱼精。
以前当少主的时候还可能热血的见到妖就想除掉,现在病久了,却稳重多了,还会想这妖还不害人,不害人,好像也没有那么有必要一看到就除掉吧。
“你有名字吗?”
安宁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你不会以为天下所有的鱼都是叫鱼吧,”
“哈哈,”张正被她逗笑了,“那倒不至于,这样,我先说我的名字,我叫张正,”
“安宁,”安宁翻个白眼,她都知道他名字了啊,这可就不公平了。“你那个兄弟叫什么?”
“你说阿那然吗?”张正心里还真认阿那然做兄弟,只是阿那然总喊他少爷,他实在拿阿那然没办法。
“他叫阿那然啊,他看着忒没意思,一张脸总板着,好像别人欠了他好多好多钱,”安宁想她喜欢狂酷霸拽,但说的是自己,不喜欢别人对她狂酷霸拽,所以对比起来,当然张正更好,可甜可咸更适合她的口味。
张正笑了,“他可比我鲜活多了,还能到处跑,我这不是都坐轮椅了吗,更加没意思,”
“谁说的,我觉得你比较有意思,”
“为什么?”
安宁想半天想不出来,只好说一句,“至少你比我强点儿吧,你还能坐轮椅,上东南西北,喝风都有选择的余地,我呢,被你高兴了来喂点鱼食,不高兴了转身就走。想想我就觉得自己可怜的很,我无比的同情我自己,”要不是现在不方便,她都想来个西子捧心,十分应景呢。“还有,你不能跑出去也好,至少还能跟我说说话,”
张正默默想了下,原来还可以这样想,那对比起来,他好像对她来说确实比阿那然有意思,毕竟阿那然又不陪她说话,另外也不喂她吃的,“鱼食就那么难吃?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倒是能弄到,但是你确定你能吃?”
安宁瞬间被吸引,不想西子捧心了,“你先弄来再说啊,”
张正想了想,就同意了,“你先别说话,我喊人送来,”反正不能给她喂鱼食了,今后他肯定经常跑来喂,那总得知道她能吃什么吧,不然万一给她喂死了,那就惨了。
“快点,快点,我饿,”
“知道了,”张正一本正经坐在亭子里,然后就摇铃喊下人来,“去叫一桌饭来,就送到这里,”
下人很惊讶,但是这是主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主动还要吃饭,无论多奇怪,总比不吃东西强。
很快饭就被送来,摆了一桌,十分丰盛,甚至还有酒,“少主,饭准准备好了,”
“下去吧,”张正已经看到某条鱼的眼神都不对了,人家是死鱼眼,她这眼睛真是都自己亮了,要不是在水里,他疑心她现在应该是在流口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