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不出话,只是流泪,而在钱氏被带下去之后,哪怕顶着不少人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燕泽依旧继续往下说,“他当了皇帝之后,封‘忠心’的严涵为义王,封严夫人为义王妃,两人之子为义子,赐予燕姓。”
燕离的一双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义王妃,义王妃不敢看他,他又去看燕淮。燕淮流露出悲伤乞求之色,口型喊的一直是离儿。
燕泽当场揭露自上而下,太后、皇后、贵妃、义王妃,都认出了燕涵乃是顶替燕淮,然而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都三缄其口。他朝着燕淮的牌位拜了拜,说到:“殿下命苦,该记得的一个都不记得,不该记得的孩童却有一个偏偏记得,还念念不忘,即便是被丢弃在宫中几乎病死,几乎被人欺辱而死,也不曾忘记她从未只当做父亲的人,”
安宁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问太后,“你为什么能做到辜负一个又一个,为人母亲,你午夜梦回,梦到过那个被亲手足杀死,还烧成了焦尸的儿子吗,”
太后悲痛欲绝,直接厥了过去。而安宁又看向了皇后,贵妃,“你们呢,瑾妃都能认出来,燕涵和燕淮的区别,你们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们做梦的时候,梦到过他吗,你们每天陪着一个假丈夫,讨好着他,说是为了孩子,为了原本属于燕淮的帝位的时候,想过他是什么感受吗?你们甚至还让他的孩子认贼作父,你们想过他会如何痛苦吗。
也许,他的魂儿就看着你们呢,他是冤死、屈死的啊,他根本入不了轮回,只能是孤魂野鬼,你说,他最关心什么,怎么会不回来看自己最亲的人,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惦记他?”
皇后说不出话,拿头撞着后面的柱子,眼神无比的悲痛,绝望。而贵妃,似是崩溃了,拼命挣扎,却无论如何挣扎不开。
安宁看了太子和成王一样,“怪就怪你们的祖母、你们的母亲,为了种种原因,宁愿让你们认贼作父,宁愿让你们为了这个贼父,手足相残,中了贼父的计,差点让你们同归于尽,为他的亲生儿子扫平登上帝位的道路,”太子和成王颓然,瘫软在地,神情复杂难辨。
燕泽继续往下说,“燕涵顶替燕淮回京,由我的母妃医治,之后只因为我母妃一句话,便对我母妃痛下毒手,我母妃中毒之后前往睿王府见了睿王妃一面,结果睿王妃也在我母妃死后跟着死去,跟着就是我的父王也死了,”
安宁看向听到睿王妃三个字而露出震惊、激动表情的燕迟说到:“三哥,你好 想救驾,你知道吗,他不只是杀了你母妃,连你父王都是他所杀,杀你母妃不过就是因为怕她或许听了信王妃的什么话,而灭口,杀你父王则是因为你父王兵权在握,威胁到他,”
她说着解开燕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