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宁和卢凌风一起回到司马府,还给苏无名他们带了半个烤羊,以及胡饼,鱼脍,特地给裴喜君带的精细点。
费鸡师就高兴了,和薛环一起来接,一样一样的接过,摆好,请大家一块儿入座。薛环无比耿直的盯着卢凌风看了好一会儿,问到:“师父,你吃什么了,嘴都肿了,”
卢凌风顿时慌了,无比尴尬的解释,“我,没吃什么啊,”
裴喜君不懂,苏无名、费鸡师、苏谦略懂,但笑不语,安宁对薛环笑笑,“这都被你发现了,麻辣兔头嘛,上次没吃到,这次我专门带他去吃了,可惜你们都怕,不敢吃,所以我就不带回来了,让你们吃这些,怎么,你现在听了又想吃了?那我明天弄点儿回来?”
薛环连忙摆手,裴喜君也赶紧劝阻,“别,可别,我们吃这些挺好的,”现在他们也就庆幸自己还能吃下去肉,但头什么的,一提起就能想起甘棠驿的铁锅炖人头,一想到就想yue的那种感觉,兔头,别了,看都怕,更加别说吃了,他们可不是安宁,就是在验尸现场旁边也能从容自在的吃东西,丝毫不受影响,还吃的津津有味。
苏无名和苏谦、费鸡师就不同了,立马表示他们不怕,“回头记得带点儿回来,给我们尝尝,”
“好啊,”安宁无比从容坦荡,而卢凌风,难得的大方全无,心虚,不敢与人对视,总觉得谁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疑心人家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都怪那疯丫头,一点儿不正经,当街把他给“劫”走了,还把他带去没人的地方轻薄,他现在脑子都还不敢去回想,但他明确知道,今晚他指定要失眠了。
吃完饭之后,安宁告诉众人,从南州到鹤县路上的匪患已除,鹤县的县令收尾,所以她就先回来了。
裴喜君、薛环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赞叹不已,薛环更是追问起细节,激动的两眼放光,“姐姐,你快给讲讲,讲讲,你到底是如何单枪匹马,深入匪巢,把那帮匪徒给噶了的,莫不是如故事里的,提刀进去,砍瓜切菜一般,”
“你想多了,小朋友,没有那么夸张,”说着,安宁忽然就把手里的核桃往桌上一拍,“呔,话说有一红衣女侠,骑着一匹快马,手提一杆长枪,直奔匪巢门前,大喊一声,姑奶奶在此,识相的,赶紧出来受死!”
“噗,”苏无名率先喷茶,“不兴误人子弟,说真话,不得如此夸张渲染,”
“假的啊,”裴喜君和薛环无比失望,而安宁则是哈哈大笑,“刚才错误演练,重来,重来,真如刚才我说的,还喊什么喊啊,到门口就该被匪徒射成马蜂窝了,找死呢吧,”
“那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这样的,”安宁让裴喜君和薛环凑近些,然后说起她化做一个老头儿,岣嵝着背,装作半聋半瞎的,推着一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