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妞妞了,而他身上,也没有糖了。
安宁自己擦干了眼泪,反手把他一拽,跟小二拿了房间号牌就往楼上去了。他还跌跌撞撞演戏,看到方多病的时候做出求助表情,但方多病被安宁瞪一眼,立马把头缩回房间,关上门,根本不敢多管闲事了。
进了房间,安宁把门砰的关上,把李莲花直接拽到床边,推他坐下。
“你,你干吗,男女授受不亲,妞妞,你这太过分了,我都快能当你爹了,”李莲花谨防隔墙有耳依旧在演,实则心里偷偷松口气,至少不哭了啊。
“别装了,”安宁直接递给他一瓶药,“吃下去,”
“什么,毒?我不吃,”
“你不吃?”安宁眯了眯眼,“快能当我爹了是吧,好像你现在没有什么力气跑啊,我是不想让你当我爹的,但是,我可以让你当爹,”
“咳,”李莲花急忙接过瓶子,“吃多少?”
“每天十二颗,现在就吃,”
“你好凶,”李莲花委屈巴巴,安宁瞪眼,“吃不吃,不吃,别逼我动手啊,想当爹就说,”
“吃就吃呗,”李莲花倒出十二颗,往嘴里塞,“长大了,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安宁气愤不已,但也不能跟一个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的病人计较,“说说吧,那棺材里是什么人,”
李莲花有心不想说,但是她和方多病个不是一样的水平,所以只要她现在去看那棺材一下,大概事情就会露馅儿,所以他觉得还是不能隐瞒,只能老实交代,“妙手空空,我欠他一个人情,得帮他解围一次,”
“都什么样了,还多管闲事,”安宁说来对他这一点真的是又爱又恨,当初他不就是多管闲事才救了她吗,可恨就可恨在,他也会救别人。
晚上,安宁拽着李莲花到客栈后院把妙手空空给酒醒,然后扔给他一套乞丐装,“自己走,”
妙手空空一看李莲花被捆着手,有点吓到,“花花,你犯事儿了?”
李莲花可怜巴巴,“可不是,怎么,你想救我?”
“别,我可没那本事,”妙手空空一看到人家腰上的刑探牌子就老实的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但他走之前还是把李莲花师父的菜谱还给了他,并且告诉他嘉州灵山有金鸳盟的记号出现,这是李莲花之前想问的。
“说完了吗,说完了快走,不然,我连你一起抓,”安宁展示了一下捆李莲花的绳子,还富余的很,完全可以再捆一个。
妙手空空立马套上乞丐装,脚底抹油,溜了。
安宁拽着李莲花,“走,”
“去哪儿啊,”李莲花也是知道自己绝对安全,所以并不着急,就是他现在比较怂,怕她再哭。小时候她哭他受不了,她现在大了,再哭,更加受不了,因为小时候多好哄啊,往怀里一搂,拍拍,给块儿糖,就不哭了,现在,这些都不行啊。
一条狗哒哒哒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