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家有钱,但他谁也不告诉。
春气仪式之后,费家一家照旧过的非常充实,没有一个闲着的人。三亩地依旧好好种,其他活儿也一点儿没落下,但是租地的事儿倒是暂缓了。原因是费左氏集合了佃农,结果是宣布欠租欠钱的减少或者干脆不租了,其中就有铁头。
安宁立马看出这事儿有隐患,所以拦住兴冲冲想去租地的费大肚子。费大肚子是不能理解的,“为什么啊,他们没的租,跟我们什么关系,”银子老娘也不理解,在她心里觉得能多租地就代表了他们家日子好了。
银子倒是聪明,立马就想到了点子上,“安宁,你是不是担心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去租地,只怕费左氏分给我们的,就是铁头家的地了?”
费大肚子和银子老娘立马就哑巴了,铁头母子什么德行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没理都要搅三分的人,如果要是他们家租不上地了,却被别人家接了,那这家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被怨恨。这母子两个绝对不会是低调怨恨,必然是打上家门,纠缠不休,让这家不得安宁的。本来他们两家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再因为地这种要命的事情纠缠,吃亏的是他们,因为人家母子两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豁出去命都可能。
如意和兴旺没别的,听安宁的,兴旺嚷嚷着:“我三姐是有神牛保佑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安宁哭笑不得,但对兴旺这么听自己的,还是表达了感谢,就是把自己那块糖给了他。
费家不去租地了,结果没两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铁头母子打闹封老二家。
费家一家子都去看热闹,混在人群里,亲眼看着铁头老娘边哭边骂封老二一家,尤其是宁绣绣,翻出她被马子坏了的事儿,反复来回的说,已经完全忘了封老二一家,以及宁绣绣看在铁头和封大脚是发小的份儿上对他们母子两是多么的照顾了。
而铁头一脑袋撞塌了两家之间的围墙,指着宁绣绣破口大骂,“俺就说怎么那么好,给俺衣服和盘缠让俺去跟郭龟腰贩盐赚钱,寻活路,敢情是调虎离山,把俺骗走了,怕不是早就惦记上俺家那十三亩地,去费家活动了吧,如今可算时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封老二家也翻出旧账,说他们之前对铁头母子多好,也根本不知道费左氏要给他们的是铁头家的地,然而说什么都没用,铁头母子不依不饶,完全不念旧情,逮着封老二家的人破口大骂,再口头诅咒个没完,尤其是宁绣绣的事儿,现场的把柄,说的更多。
费家一家子看的心有余悸,银子老娘心突突的,心想还好他们家有个安宁,神牛保佑,没租费左氏的地,不然今天被吵闹的就不是封老二家,而是他们家了。
费大肚子呸了一口,当然朝的是铁头家的方向,庆幸当初还了他们家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