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姑娘一个人照顾家里,安宁还给了钱和兔子,让那小姑娘养兔子为生,”
老孟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的?”
老黄问:“我要不要发誓啊?我说的你都不信?我有什么理由编瞎话骗你?”
“那谁知道,吃那小兔崽子的野味,万一你嘴软呢,”
老黄气了个倒仰,“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安宁这个性格了,跟你脱不了干系,反正不是她娘的错,就是你,”
“行吧,”老孟就坡下驴,“那这事儿有你老黄伯伯给你说情,我就饶了你,快点儿下来,弄两个菜,我和你老黄伯伯喝点儿酒,”
安宁还想呛声两下,老黄好言相劝也给了个台阶,于是安宁就嗖一下从屋顶上跳下来,哼了一声,把兔子和山鸡拿起,往厨房去了。
老黄拍了拍胸口,差点儿吓出个好歹,“这丫头,这天赋,绝了,”
“哼,”老孟吐槽就这才不让人省心,他倒是希望小兔崽子能力差点儿,宁愿娇滴滴的给他当花儿养着也乐意啊,偏不。
老黄呵呵笑,“随你你怪谁,反正她娘不这样儿,”
老孟想起自己媳妇儿,叹了口气,“把孩子教成这样,我下去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媳妇儿交代,”
“又不是心眼儿不好,人品有问题,当娘的,孩子什么样都高兴,”老黄安慰老孟差不多得了,别嫌弃了,毕竟家里就一个,这老孟死心眼,也不肯再娶,这辈子就安宁这根独苗了,还能怎么样。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很快就飘了香,老黄都馋了,“看,这不还给做下酒菜吗,知足吧,”
老孟去摸了瓶酒,又拿了酒杯过来,伸手又从桌子底下抽出个盒子,拿了花生米放桌面,“干一杯,”
两老头就碰了杯,一饮而尽。老黄吃着花生米,香辣味的,“安宁自己炒的吧,可以啊,”
“喜欢一会儿拿点儿走,”老孟是个大方人,对于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是十分随性的,不假客套。
老黄也不跟他客气,决定一会儿揣走一包,回去下酒是真不错,他问老孟,“你前天说联系北京的朋友,然后呢?”
“有什么然后,”老孟叹着气,这时候他就是很无奈,当初为什么走的,不就是不愿意卷进人和人斗来斗去的漩涡里,他是个机敏的,一发现不对,及时抽身而退,只可惜他的朋友没想明白,留在了北京,情况不太好。
“听说已经糊涂了,被关着呢,”老孟想起来就发愁,于是跟老黄商量,“我去肯定不合适,这时候去了就是给他添乱,我想让安宁去,别的不说,让安宁把他治好了,打一辈子仗,现在竟然糊涂了,我这心里难受啊,我跟他可是过命的交情,”
老黄心里唏嘘,这数年之间的乱,谁不苦,没想到一帮子有功的受苦最大,战场上流血就算了,谁知道下来了竟然让英雄流泪。“你不是觉得安宁不靠谱吗,让她去?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