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有机会,因为若我没有让你下完这局棋,昌河也许会,杀了我,”
苏暮雨想走的,脚却无法踏出那一步。
安宁已经拿出了瓜子,咔嚓咔嚓在那儿啃,一边听着苏暮雨和苏止的对话。原来这苏止是来劝苏暮雨和苏昌河联手的,他认为苏暮雨和苏昌河是暗河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一对搭档,曾经联手破过无数危局,现在也一样可以。
“我听说你们四年前做过一个决定,他当上苏家家主,你当上大家长,成为执掌暗河的新主人,”
“那他有没有说过,我并没有回答他的决定,”
“大家长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重要吗?”
“暮雨,当你用一个问题来回答另一个问题的时候,就代表你的内心,并不坚固,”
苏暮雨却告诉苏止,他在暗河近十年,他和苏昌河更是从同一个炼炉中走出来的师兄弟,准确的说,大家都是家人。
苏止摇头失笑,“昌河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大家长他们当家人,他只是把你当家人,”
苏暮雨却说起了承诺之重,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苏止先生,都告诉他承诺了必要遵守,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好像杀手如果承诺了不遵守,收了钱杀人就可能会为了更多的钱而转头去杀自己的主顾,“那么到时候秩序便乱了,刺客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暗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太过于执拗,”
“已经沦为杀人的棋子,若心中不存在一点执拗,那么活着,也像是死了,”
安宁清了清嗓子,“那个什么,茶能让我喝点儿吗,够凉了,正是好喝的时候,”
苏止这才笑到:“好啊,”他手一挥,茶几上的茶杯就飞了出去。
安宁伸手接过,茶水没有洒掉一点儿,她一口闷,还赞了一声,“好茶,”
“姑娘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不发表一下高见?”
“哦,那这可是您让我说的,”安宁看苏暮雨一眼,“他是长辈,长辈有要求,我拒绝是不孝,你别看我啊,我优点里也有孝顺这一条,”
苏暮雨已经不想说话了,尤其不想说她,反正也说不过。
安宁就笑嘻嘻的开始发表高见了,“针对他说的:到时候秩序便乱了,刺客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暗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我想说的是,暗河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它就不该存在,它不过是某些人为了私利而创造出来的东西,至于刺客,试问有谁是自愿成为刺客,然后给人当杀人工具的呢,你们问每一个暗河的人,他们谁不想当个好人,过点人该过的日子,谁想在黑暗里待着,被暗河框住的人,是傻瓜,苏暮雨你现在就是在钻牛角尖,你的脑子被人给洗过了,你父亲说让你看重承诺,但是,你父亲想过你竟然入了暗河,当了刺客吗?”
苏暮雨无言以对,苏止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