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窗口飞下去,后院有个鱼池,照的到人影。
水中倒影,苏昌河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穿浅色的衣服是这个样子的,就挺好看一公子哥的样儿,难怪苏暮雨那样说,虽然肯定是不能常常穿着了,毕竟会弄脏,但他还是很喜欢。
大热天的,苏暮雨看着苏昌河一套一套的把衣服试过了,然后再去水边照着看,傻乐傻乐的,不由摇头失笑,好吧,傻就傻点儿吧,高兴就好。
话说苏昌河说的也没有错,苏暮雨想想,好像确实有点嫉妒,毕竟苏昌河有那样一个媳妇儿,而他没有。当然也不嫉妒太多,就是比羡慕多一点,因为他也知道就苏昌河那个媳妇儿,世上大约也是绝无仅有,苏昌河大约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遇到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好运大概都用在这儿了。
把所有衣服都试过,最后又脱下来,换上了旧衣服的苏昌河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仔仔细细,生怕弄脏,弄坏。
苏暮雨看了好奇,“怎么,准备压箱底啊,不穿?不是很喜欢?”不像啊,刚才还喜欢的跟傻了一样。
苏昌河抚摸膝盖上叠好的衣服,说到:“喜欢是喜欢,但有点不舍得,”
苏暮雨愣了一下,随即也理解了苏昌河的心情。“那就好好收着,带回去,想穿的时候再穿,”这是一种沉甸甸的念想,大约能够慰藉他平日许多的不为外人道也的愁苦,人啊,总得有些念想支撑着精神。
“嗯,”苏昌河想到她现在独自一人回南荒,心情复杂,“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毫无顾忌的,跟她在一起,回去哪怕是种地也好啊,”
苏暮雨根本说不出别的,因为这对别人容易,对他们,很难很难。
两人离开了客栈,出了柴桑城,苏暮雨看看苏昌河把衣服叠好之后包好了直接抱着骑马的样子,十分无语,“你这形象,不知道的以为你刚做了贼,或者怀揣异宝,价值连城,十分肥羊,”
“是价值连城,至少对我而言,”苏昌河表示他作为一个暗河刺客,要什么形象,至于肥羊不肥羊,有那不怕死的来劫,他正好发泄一下心里的郁气。毕竟有媳妇儿,媳妇儿来找,他却只能任由媳妇儿独自一人回去,这种憋屈,极大。
当然路上没有碰到不长眼的劫匪,倒是见到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司空长风。他独自一人骑着马,很有些摇摇欲坠。
苏昌河和苏暮雨面面相觑,很快明白他们昨日还在讨论的事情的结果,果然温壶酒带着百里东君走了,他们是真没关心司空长风会不会七日赶不到,找不到药王谷神医辛百草,或者在路上因为什么而丢了命。
眼看司空长风在前面坠马了,苏昌河对苏暮雨问到:“你不去,救一救?”
“昨天我放他和百里东君一马,算是救过一次,现在为什么还要?”
“因为你有良心啊,”